司機低頭看了一眼掛在副駕駛的時鐘,頭也不回的答道:“現在已經兩點五十了,離監獄最多只有五公里。”
杜林說了一句謝謝,與都佛對視了一眼,都默默的將手銬摘了下來,將手槍的保險打開。
計劃不對!
按道理現在應該有人來接應了,但是車子依然沒有停下來。荒蕪的野外正值冬天,荒草早就成片的被強風吹到,偶爾出現一棵樹也都光禿禿的。在這附近如果有人,駕駛員一定能夠看得見。他看不見,就意味著……周圍沒有人。
這很不對,因為計劃不僅僅只是普朗多的計劃,還有杜林的計劃,即使普朗多沒有嚴格的執行,但是他的人也應該的執行才對。如果不是他的人被什么人干掉了,就是他們沒有來。
他們為什么沒有來?
杜林思考著這個問題。
如果艾爾利斯在這里,他就能夠告訴杜林為什么他們沒有按時間到指定的地點,因為有人在攻打農場,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兩輛卡車停在了農場外的小路上,然后跳下來差不多二十多號人,幾乎每個人都手持手槍,對農場發動了入侵。
如果不是從歌多爾的莊園一個廢棄的下水道里找到了一批手槍,可能只要十分鐘時間農場就會被這群戴著口罩和帽子的人攻下來。此時的艾爾利斯看了一眼墻壁上掛著的時鐘,焦躁的趁著外面一陣槍擊之后從窗戶里向外射了幾槍。
其實這種射擊毫無用處,手槍的擊殺擊傷射程比理論上的有效距離短了接近一半。只要超過二十米,穿的衣服厚一點,韌性強一點,挨上一顆子彈也就相當于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冬天,三十米的距離,打中了,也青了,然后繼續跑——以上全屬杜撰,都是作者瞎編的。)艾爾利斯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確實有把他們消滅在農場的念頭,但是并不急于一時,反而像是要打持久戰的樣子。
更要命的是這些人太奇怪了,不僅擁有強大的火力,而且在行動非常的有章法。章法這個詞艾爾利斯可能不懂,他只知道這些人配合的很好,一點一點的逼近經過簡單修葺的房屋,有一些地方甚至被射穿了。
他完全想不到特耐爾城里還有什么樣的勢力能夠湊出這么多的手槍,加上上一次送往古里市的車被劫走,他覺得這些人極有可能是來自其他地方。
“不能這樣下去,必須想辦法擊退他們!”,艾爾利斯看向了身邊兩個同伴,他們守護著這扇窗戶。這個時候不得不感謝那位已經在瑪瑙河河底與淤泥混為一談的農場主,他把屋子修的很簡單,一層只有一個門和五個窗戶,讓這里易守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