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突然回過頭,問道:“對了,最近新來的那幾個人情況怎么樣?”
杜林入獄的第四天,又來了一批囚犯,這些囚犯的刑期都不是很長,最長的一年,最短的三個月。他們的罪名是持械搶劫,而且還讓受害者受了傷不得不住院,又蠢到聚集在一起去夜場娛樂說大聲的宣揚此事,最終被遲到的警察抓了一個正著。
這些消息是典獄長說給他聽的,同時也在提醒他這些人緊隨其后的進來,未必就是真的犯了罪,他們極有可能是杜林外面的敵人安排進來解決掉杜林的殺手。對此杜林也有一樣的看法,所以他讓都佛對這群人保持著關注。
“他們很老實。”,都佛偏著頭望向了另外一邊角落里松散坐著的兩個人,“那兩個人種有一個可能是他們的首領,另外幾個人也沒有和其他什么人發生過沖突。有一次他們受到了挑釁,但是很快就縮了回去,所以現在這里的人都認為他們是‘無害’的。”
杜林也朝著操場對面的階梯架望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對面兩人中坐在下面位置的那個家伙也望向了杜林,還微笑著對杜林點頭致意。
“應該沒錯,無論是不是,我們都要小心,這里可不是外面!”,杜林拍了拍腿站了起來,他身邊的同鄉會成員也紛紛站了起來,“小心,絕對不會是錯的。除了他們之外,還要注意一下其他人,初步的威信建立起來很容易,但是如何維持下去卻是一個不簡單的事情。”
餐廳中的沖突平息的很快,杜林這伙人的殘暴形象已經深入人心,加上他們又是一個團體,以及杜林的名聲逐漸在這里面傳開,沒有多少人愿意主動來招惹他們。大家都知道杜林是販賣私酒的,而且還是特耐爾城的原三巨頭之一,他們不知道更加詳細的信息,也不知道杜林其實快完蛋了。他們不愿意招惹杜林是害怕杜林在短暫的刑期之后出去報復他們,如果他們知道了杜林現在基本上一無所有,怕是很快就有人要對杜林他們出手。
平靜的日子顯得格外的緩慢,每天早上起來吃完早餐之后會有短暫的休息時間,然后就要工作。特耐爾地區監獄是垂直管理,由帝國監獄管理總署主管,一般情況下這個部門是從來不干涉地方上監獄的具體事務,一年中唯一會做的事情就是收集一下各個監獄在押犯人和刑滿出獄的犯人的具體信息。
他們沒有政策,也沒有撥款給地方,地區監獄的維持都需要靠監獄本身來運營,說白了就是自籌資金。要管理這么多囚犯,給他們吃給他們喝還要管他們的穿以及其他費用,加上監獄管理人員的薪金,這是一筆不小的費用。所以絕大多數的監獄都在經營著一些小生意,他們利用囚犯不需要額外支付勞動費用的廉價性來創造收益。
有時候是承接一些資本家的訂單,有時候也會自主的生產一些東西拿出去出售換取監獄維持運營的費用。
另外一部分費用來自于服刑人員家屬或者所屬勢力的“捐贈”,這些捐贈并非只是簡單的捐贈那么簡單,各地的典獄長都有自己的名目來操辦這筆特殊的經費,在這里這些捐贈的說法是外界人員給服刑人員的改善生活的費用。錢會直接進入典獄長的金庫里,但是他們會為服刑人員準備一本“賬目”,用來額外的消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