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一名探員領著一個被撕裂的枕頭,里面有鉛筆粗,直徑不超過五毫米,長度不超過兩厘米的密封玻璃器皿,里面有一些淡紫色的液體。這種液體是從鬼臉菇中提取出來的致幻成分加上了一些藥物的配給,用于手術中的麻醉。當然,這種麻醉藥能夠阻斷疼痛信號的同時,也會給使用者釋放大量的幻覺信息,被帝國打上了“危險違禁品”的標簽。這種東西不會產生生理上的依賴性,但是致幻的過程中容易導致使用者產生各種幻覺對自己,對他人造成傷害,所以被徹底的禁止了,只有醫院和管理局簽字之后才能夠用于麻醉注射。
修恩慢條斯理的切著盤子中的牛排,隨著餐刀的擠壓粉色的血水混合著肉汁從牛排的肌肉文理中溢了出來,他偏著頭掃了一眼,聳了聳肩膀,“在面對證據確鑿的情況下,罪犯情緒激動,嘗試攻擊探員,被合法擊斃,你們寫個報告給我。”,他繼續品嘗著美味的牛排,這些供給于中產階級的牛排就是比那些廉價的牛排要好吃的多,“現在的罪犯真實太可怕了!這也說明了我們存在的價值和必要性!”
第二天一大早,平靜的特耐爾城中就多了一絲躁動,最先報道的是特耐爾日報,在報紙上發布文章的編輯用一種充滿了審視的口吻嚴厲的審問著昨天發生的這件事,在沒有任何證人在場的情況下,違禁品調查局居然擊斃了一家四口,到底是怎樣的“暴徒”才能夠如此兇惡的讓RCA探員們在第一時間就擊斃所有的“暴徒”,其中還包括了兩個只有幾歲大的孩子?
緊接著無論是日報還是娛樂性的報紙都在報道這件事,直接將違禁品調查局推上了風口浪尖。一些中產階級甚至自發的站在了市政大廳外舉起了旗幟,要求審查修恩,查清楚之前發生的案件到底是真的“案件”,還是一場蓄意的“謀殺”。情緒激動的人群幾次想要沖進市政大廳,都被門外的警察阻攔了下來。
彼得站在辦公室的窗戶邊上放開了手中彎曲的百葉窗,他轉身走到辦公桌后坐了下來,這一幕是他們商量好的,但是其中也出現了一些小小的變故,比如說修恩還槍殺了兩個無辜的成年人。雖然事情有些意外發生,但是總體還在他們的接受范圍之內。他已經連夜寫了一封信寄往奧爾奧多,向州長提起對修恩的控訴,認為他在沒有辨別出真實情況下,槍殺了無辜的市民。
這些臟水潑到了修恩的身上就算他渾身是嘴恐怕都說不清楚,哪怕他從那個房子里搜出了“麻醉藥”,可只有麻醉藥是沒有用的。說他們儲存、走私、販賣這些違禁品,沒有問題,那么請查清楚他們是如何儲存、如何走私、販賣給了誰,否則就無法洗脫修恩身上的罪名,反而會讓他的罪名更加的嚴重。這已經不只是誤殺的問題,還涉及到可能存在的謀殺和栽贓、濫用職權等一系列的罪名。
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恐怕修恩都沒有機會回到特耐爾來干擾這座城市規則的正常運轉,搞不好他還會被關押進特耐爾地區監獄里。想起修恩之前油鹽不進的樣子,市長大人輕蔑的撇了撇嘴,在這座城市中,還沒有人能夠斗得過他,這里是他的主場,他才是這里的主宰!
彼得笑著從桌子上拿出一只樂土,笑瞇瞇的吸了起來,接下來就看修恩和那位州長大人,怎么破解他的這次進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