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的一番話頓時讓人群產生了輕微的騷動,一些膽小的人已經開始后退,打算回到第五區去。他們可能沒有見識過駐軍部隊對暴亂鎮壓的真實場面,但是他們聽人說過,并且還是帶著笑把這種慘烈的過程當做是新聞或者笑話來聽。可是輪到他們面對這樣的事情,一下子就惶恐起來,真到了那個時候,就算跪在地上求饒都沒有用,一顆子彈帶走一條生命,也能為那些海軍帶去一份勛章和榮耀。
“所以我來了,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同胞在這里流血、死亡而無動于衷。先王賦予了我沉重的責任,無論我愿意或者不愿意,作為一名瓜爾特人我都必須擔負起這份責任。我希望你們可以冷靜一些,然后派出代表來與我,與我身邊的這位專員談,而不是使用這種愚蠢的方法表達自己的想法。”
“有一小撮人利用了你們的正直和善良企圖去達到自己邪惡的目的,但是只要我在這里一天,我就不會讓他們得逞。如果你們仍然要前進,我會讓開。但是如果你們冷靜下來了,想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那么我會給你們公正!”,杜林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拿著帽檐掃了掃自己的褲腿,“因為我是杜林!”
群體意識被打破之后人們第一時間感覺到的就是恐懼,因為他們冷靜下來之后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做了不可思議的事情,所幸此時他們并沒有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慘痛的代價,這讓他們心有余悸的同時,也感覺了僥幸,以及對杜林有那么一絲感激。
杜林的形象一瞬間就變得高大起來,瓜爾特人開始緩緩的退出第四區,斯科特松了一口氣,他轉身讓身后的一名警員把這里發生的事情告訴市長,警報可以解除了。
看著人們逐漸退去的,路邊被打砸的商家這個時候才跑了出來,他們瞅了瞅杜林,最后還是圍繞在斯科特的身邊,詢問賠償的問題。
杜林舒了一口氣,斯科特也舒了一口氣,即使他被一群人圍著。
這突如其來的騷亂就如同它出現那樣又迅速的消散,除了居住在周圍的人親眼看見了這場騷亂之外,大多數聽聞的人只把這當做了一種夸張的轉述。如果騷亂這么容易就能夠停掉,這個世界還會有流血沖突嗎?
夜晚,杜林在自己的豪宅內迎來了瓜爾特人的三位代表。一名看上去有六七十歲的老人,一名年輕力壯的男性,一名四十來歲的婦女。他們在第五區的瓜爾特人中有一定的威望和地位,遠超了阿比恩那個小團體中的成員。如果不是有阿比恩領導著他們,還真沒有幾個人認識他們。
第一次進入如此豪華的豪宅,三名瓜爾特人代表都非常的拘束,縮手縮腳的深怕弄壞了什么東西,只有在他們三人安坐之后,才稍微好一些。
“我請三位來,一是為了解開我與大家之間存在的誤會,第二點也是對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給你們一個說法,在這之前,我想請問你們以及你們所代表的同胞們,有沒有什么需要和我說的?”,杜林坐在沙發上,翹著腿,平靜的望著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