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老福樂斯就掛了電話。他剛轉身就看見自己的妻子穿著睡袍站在了門外,一臉擔憂的表情,老福樂斯笑著搖了搖頭,“兒子很安全,也沒有受什么傷,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老婦人松了一口氣,與老福樂斯一起回到了奢華的臥室里,很快就陷入了沉睡當中。
警察們把老福樂斯的話直接轉告給了托蒂,托蒂霎時間就憤怒的站了起來,可很快他又頹廢的坐了回去。就像那些警察說的,他其實完全可以起訴福樂斯父子,可是他以及死者家人沒有錢。想要在法庭上贏的勝利,就必須請一位靠得住的律師。在伊利安,一名勝率還算可以的律師,起步價就是五千塊,他們付不起。
其實這和很多車禍一樣,人死都死了,不如多要一些錢改善一下活著人的生活環境,也算是他們最后的一點貢獻。
當托蒂把這個消息帶回去之后,死者的母親直接暈倒在地上,而她的丈夫也如癡呆了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反應。
他們妥協了。
沒有辦法不妥協,他們斗不過福樂斯父子,除了認命其他任何的反抗都是毫無意義的。
但是讓他們想不到的是,有時候認命也沒有什么意義。
之前有個鄰居的丈夫因工死亡,廠主賠償了六千塊,到手四千五百塊。他們也按照這個標準提出了要求,五千塊,不多要一分,也不能少給一分。畢竟是一條人命,用金錢來衡量已經非常的卑鄙了,所以他們希望即使自己的女兒死了,價格也不會太“賤”。
更讓人憤怒的是福樂斯父子并不打算支付五千塊,他們只愿意拿出兩千塊來。
用小福樂斯的話來說,那就是“你們的女兒害我最喜歡的車子變成這個樣子,修一次都要三千塊,你們還想要五千塊?”
“只有兩千塊,要呢就拿去,不要呢也隨便你們!”
“福樂斯父子可不是你們這些這種人可以敲詐的,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