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蒂用力的點了一下頭,他的表情非常的嚴肅也非常的認真,“是的,杜林先生,我有求于您。”
杜林做了一個請說的手勢,托蒂立刻酒吧事情的原味都說了出來,事無巨細的說了出來,包括了他們的態度,包括了福樂斯父子的態度和語氣,都模仿了一遍。
說實話對于那對夫妻的遭遇杜林很同情,但也只是同情。瓜爾特人都很能生,在伊利安也是,大多數瓜爾特人家庭最少都有兩個孩子,一部分更是有三五個乃至更多的孩子。一個孩子的離世的確讓人非常的痛心,可要說到真的痛不欲生其實也未必。那么多的孩子,誰有能保證每個孩子都是父母最喜歡的?
少了一個只會難過一段時間,過去了也就好了。
當然,他不會說出來,首先問了一個問題,這對夫婦是瓜爾特人嗎?如果是,他會稍微管一下,如果不是,那么只能愛莫能助了,畢竟種族之間的仇視與敵對從來就沒有消失過,他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其他種族人口的注銷來動用自己的力量。
“他們是,他們是偉大先王的后裔,是我們瓜爾特人種!”,老托蒂的聲音鏗鏘有力,并且還錘了錘自己的胸口,“這一點我可以擔保,如果您查出他們不是瓜爾特人,您可以隨意的處置我。”
杜林坐在沙發上沉思了片刻,他的目光一直在托蒂和那對夫婦身上不斷來回的掃視。這段時間里他忙著把胡安也拉下水以及處理東海岸娛樂公司的事情,緩慢了同鄉會的發展,或許這就是一個非常合適的契機!他一只手的手指壓在沙發的扶手上,手指輕輕的捏著自己的耳垂,身體略微后傾,揚著頭望著那對夫妻,“你們希望我們怎么做?是拿到更多的錢?還是需要我做其他什么?”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托蒂一驚,但是夫妻兩人臉上卻一驚露出了扭曲的驚喜,他們不顧杜林身后都佛眼神的威脅,走到了杜林的面前跪了下來,低著頭看著杜林腳上那一雙白犀牛皮的鞋子。男人身體緊繃著,反而是女人用顫抖的聲音低沉的說道:“如果……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他們得到應有的報應。”
整個房間的氣氛在這一刻凝固起來,托蒂咽了一口唾沫,他知道女人的意思。她不要錢,不要自己的女兒活過來,但是她希望有人能夠為她女兒的死亡承擔起“報應”。
是的,報應,不是責任,是報應,血的報應!
托蒂的目光看向了杜林,他很希望杜林答應這個要求,但是又不希望杜林答應這個要求,因為這個要求太過分了。已經有一個無辜的女孩離開了這個世界,難道還需要一個罪不至死的男孩也離開這個世界嗎?但是他沒辦法把自己心里的話說出口,因為他不是死者的什么人,他沒有權利去決定。
時間變得有些緩慢,夫妻的呼吸也變得極為急促,似乎過了有一年的時間,耳邊才傳來杜林的聲音。
“以我的名義及諸神的榮耀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