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農現在風光無限,他前段時間寫了一封信給我,希望能夠請我去做事。我不是很喜歡那個家伙,他總有一股子虛偽的勁頭,不過說起來或許正是因為他是我們中最虛偽的人,所以他才能混的這么好。”,克斯瑪先生如同發牢騷的說了一段話,末了他喟嘆一聲,當初那么多人最后幾乎都快死完了,他本以為如果有人會繼承他沒有完成的事業,可能是其他什么人,唯獨不會是那個貪生怕死的門農。
可是事實就是這么奇妙,所有被他看好的人都選擇了沉寂,只有門農站了起來。當然他肯定不是為了什么偉大的理想和抱負,純粹就是為了權力以及利益。那是一個從來都不掩飾自己的小人,克斯瑪先生最初與這個叫做門農的家伙相遇是在一個貴族領地的騾馬集市上。
門農那家伙不知道用什么什么方法讓他手里的騾馬牙口都格外的平整,但是真拿到手用了兩天之后就會發現那些前兩天如同健馬的馬匹其實都是一個個老家伙,還有幾匹沒多久累死了。于是克斯瑪先生就與門農成為了“朋友”,大家都不喜歡門農的市儈和狡詐,可是克斯瑪先生知道他們需要有一個這樣的家伙來為他們打理財務。
于是那筆買賣就成為了農門最后一筆買賣,隨后他就在死亡和服從之間做出了明智的選擇。
約翰遜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腳步都頓了一下,他連忙追了兩步重新跟在了克斯瑪先生的身后,“門農?他沒有死嗎?我記得當時全都亂了,后來聽說他死了。”
克斯瑪先生干巴巴的笑聲如同金屬摩擦一樣刺耳,“他不過是裝死,他比我們所有人都狡猾,至少我們可沒有人想到躺在地上裝死人。”,說著他頓了頓,“現在他干得不錯,又不想太出風頭,所以打算找個人推到臺面上去為他背黑鍋。不過這些事情都已經與我無關了。”
約翰遜警長嘴唇動了動,他很想說一句臟話來表現一下自己此時的心情,可他什么都不敢說。門農如果找到了克斯瑪先生,就意味著這個小鎮不會太平多久了,是不是要換個地方居住?很快約翰遜警長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和克斯瑪先生生活在一起會有那么一絲絲危險,可離開了克斯瑪先生之后他就會面對更大的危險。
說話間兩人已經出了鎮子,當初國民護衛隊的哨所就在鎮子外,經過一番修葺之后已經稍微想點樣子。兩人沒有直接喊門,而是從一邊缺損的柵欄處翻了進去。克斯瑪先生想要看看這幾個小伙子能不能用,有沒有偷懶。他每周都會給這些年輕人一筆豐厚的薪水,可他沒有時間來看著,約翰遜警長又天天醉醺醺的,訓練方面只能靠這些小伙子自覺。
兩人先偷偷看了一眼營房,里面沒有人,東西收拾的還算整齊,這很好。然后他們就去了操場,還沒有走近就聽見有人在吹口哨,克斯瑪先生的臉頓時變得有些陰沉,約翰遜差點就要哭出來。
不知道是諸神中哪一位聽見了約翰遜的祈禱,讓他害怕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原來那七個小伙子中有兩個人只穿著內褲在操場上對戰。他們的拳頭只用了繃帶勒緊,這不是為了保護敵人,而是為了保護自己。在近距離無器械格斗中,手指是很容易受傷的部位,所以需要用繃帶繃緊,保護手指關節的同時,避免在揮拳時造成手指骨折和脫臼。
兩個小伙子滿身油汗,健碩的身體呈現出一股子油亮的視覺沖擊,兩人已經有些狼狽了,各個鼻青臉腫,但他們卻沒有絲毫停下的想法,直到約翰遜警長與克斯瑪先生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