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斯只是看了一眼,氣的胡子都顫抖了起來,“怎么可能?就算用卡車也需要一天的時間,而且你還沒有卡車。”
“做不做?”,商人無所謂的撇了撇嘴,“你們不做我們就找碼頭上的苦力,價格都一樣他們可沒有這么多話。”
望著那如同小山一樣的沉重貨物,羅德斯只能嘆了一口氣,三天就三天吧,至少能夠解決一些人這段時間的吃飯問題。他轉過身望著身后的壯小伙們,“誰手頭比較緊誰就先上,大家互相體諒一下。”
幾個小伙在有些尷尬和難為情中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和商人走到一邊商談起來。
很快這群人就被瓜分的一干二凈,唯獨羅德斯沒有工作。
他算是胡安手下的中層干部,多少還是有點身價的,住在第四區,也不缺這兩個月的薪水度過冬歇期。他擔心的是那些年輕的小伙子,他們沒有什么積蓄,家中也都是用錢的時候,所以他才留了下來。
就在他嘆了一口氣剛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個留守的小伙子喘著氣跑了過來。他停在羅德斯身前,雙手按著膝蓋,彎著腰,喘著氣,指著來的地方說道:“那邊……那邊有人找您,羅德斯爺爺。”
羅德斯臉上喜色一閃而逝,急忙問道,“是胡安老爺的人嗎?”
那小伙稍微喘勻了些直起了背脊搖著頭答道:“不是,是三十五萬先生!”
當詹姆斯知道胡安的資產被凍結之后立刻就將酒牌賣給了杜林,按照市價出售的,沒有任何優惠。詹姆斯示意可以少給一點,可杜林卻沒有那么做。金錢具有很大的魔力,在你沒有發生什么意外的時候任何金錢往來都是正常的,都是合法的。但是當有人想要給你一點顏色看看找你麻煩的時候,哪怕你少給了一塊錢都有可能成為一個借口——低于市價這個短句中并不存在任何數據,可看見這個短句的人都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杜林拿到了酒牌第一件事情就是盡快的恢復酒水的釀造,他以前那些酒都是從聯邦進口來的,對這個世界具體的釀造方法并不清楚,所以他得把胡安的這些熟練工們都招到自己的麾下,他可沒有時間去一個個雇傭新人。
羅德斯看見三十五萬先生的時候就在他們工坊的門外,杜林正在透過窗戶打量著里面的設備,羅德斯放輕了腳步走了過去,但又不至于輕到完全聽不見。
“這些東西伊利安都有賣嗎?”,杜林指了指里面的那些釀酒用的設備。
羅德斯不清楚杜林的來意,但是他知道自己得罪不起任何有錢人,很恭敬的點了點頭,“這些東西大多數都可以買到,除了極個別幾個自制的東西買不到成品,但是也能找鐵匠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