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開完會回到自己別墅的門農脫掉了外套掛在衣架上,這棟別墅除了他之外也只有一名管家和兩名女仆。門農沒有妻子,但是他有好幾個情人,甚至有可能會更多一點,畢竟在那動蕩的幾年里誰都不知道門農去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這個家伙在外面的時候有沒有管住自己褲襠里的東西。
按常理來說,他管不住,據說他有很多私生子,多到人們早就麻木了。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人關心過這件事,可很快他們就發現門農自己都不關心那些一夜關系誕生的私生子,他們關心也是多余。甚至不少人還暗自慶幸,門農沒有妻子沒有正式的孩子,將來他老了以至于死了,權力也不會傳遞給他的下一代,這是好事!
有些疲憊的門農看上去有六十歲左右的樣子,他兩鬢斑白,棕色的頭發已經有些發灰,這是衰老的特征。他這幾年保養的還算不錯,沒有像普通老人那樣看上去蒼老,可年紀大了就是年紀大了,有些東西可以不服,唯獨在時光面前就算諸神都要低頭。
管家已經迎了上來,這是一位看上去和門農差不多年紀的老人,他個子很高,體型有點纖瘦,穿著一套禮服,“先生,您回來了。”
農門點了點頭,朝著房子里面走,管家就跟在他的身后,兩人進了書房關上了房門之后,門農坐在椅子上舒了一口氣。他抬頭望向管家,“事情調查的怎么樣了?”
管家嚴峻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生硬的笑容,就仿佛他這個人根本不會笑一樣,“先生,事情已經有了一點眉目,我們跟蹤那個女孩去了伊利安,她和一個叫做杜林的年輕人見了面。根據我們的調查反饋,這個叫做杜林的年輕人曾經在特耐爾待過一段時間。他在那里是私酒販子,后來因一些小事入獄四個月,黃金大劫案之后就失蹤了,再次出現就是在伊利安。”
門農若有所思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那筆黃金可能就在這個叫做杜林的手里?”
作為前進黨的黨魁,黨內權力最大同時也是威望最高的人之一,門農十分清楚他們差點就要輸給那些舊黨了。如果不是在關鍵時刻用于鎮壓前進黨價值三千萬的黃金突然被劫走,可能他們這次短暫的浮出水面之后又會被人摁回去。他要感謝那伙劫走了三千萬金磚的劫匪,但同時他也對這三千萬虎視眈眈。
有了這三千萬,在半年后的中期大選中他將更有把握拿到這個州的統治權,一旦掌握了這個州,他就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負,一步步向這個帝國最高的權力堅定有力的緩步而行。他曾經認為那些為了理想去慷慨赴死的人都是傻子,盡管現在他還覺得那些人都是傻子,可他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不是為了某個了不起的理想,他為了的是權力,還有金錢。
他是一個商人,無論用怎樣的外皮來掩蓋他的本質,都改變不了他骨子里的東西,他就是一個商人。他很感謝那些人包括了克斯瑪先生,他們把他從一個騾馬販子變成了今年的大人物,同時他也很感謝自己能夠堅持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