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哈哈大笑起來,他忍不住調侃道:“你最近漲價了?現在一個小時要一萬塊了?還是說你一句話就要一萬塊?”
對于杜林的調笑凱文并不在意,就像安普對凱文的認識那樣,他這個人要錢不要臉,而且把公事和私事分的清楚。即使有時候在別人認為是私事的事情,也會被凱文歸納到公事中。公事要錢,但肯定值得,私事不要錢,他有時候卻不想說。
“無所謂,我覺得這個消息值一萬塊,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我們聊一點其他的東西,比如說最近的經濟形勢?”
杜林考慮了一下,決定花一萬塊聽聽凱文想說什么,不過他有一個要求,“如果你的消息不值一萬塊……”
“混蛋,你想說要送我一顆子彈嗎?”,聽筒那邊也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很快就收斂,凱文的聲音也變得嚴肅起來,“有人在調查你的資金賬戶,包括了一家珠寶公司的流水以及更多和這個珠寶公司有資金往來的賬戶。如果你覺得這個消息值一萬塊,我的賬戶你知道。如果你覺得不值,那就給我一千五。”
“你說對了,我現在漲價了,一小時一千五!”
杜林抿了抿嘴,“我知道了,還有其他事?”,他還不等凱文回復,聽筒里就出現了忙音。他搖著頭將聽筒放回到電話上,將電話放在了草地上,然后獨自一人走向了懸崖邊。
其實晚上的伊利安比白天更美,銀色的月光灑落在整個沙灘上,海浪是銀色的,沙灘是銀白色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幽禁,那么的圣潔。
毫無疑問,胡安和盧克被抓進去之后開始向外吐了,他們所有認為對自己有價值的東西都交代了,包括了他。杜林都不需要打聽就知道,他們肯定把矛頭指向了自己。
他既然敢把這兩個人送給那些調查局的人,自然就把手尾都處理干凈了。只是他沒有想到對方這么快就開始調查那家珠寶公司,看來在那些人中有個很厲害的家伙。
杜林自認為自己所有的操作都可以說是完美無瑕的,包括了珠寶公司。可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絕對的完美,總要有一些東西是處理不干凈的,比如說珠寶公司的注冊人。商會總會要求所有企業、公司和機構都必須由一個活著的“自然人”來注冊,因為這涉及到了商業中一個特殊的情況,所以他隨便找了一個賭鬼,讓他來注冊了這個珠寶公司。
當時來到伊利安考慮的是這里出海比較方便,一旦真的有人抓過來蠻不講理的非要把他拿下,他也能夠在第一時間里就離開伊利安潛逃到聯邦去。可惜那些辦案人員的水平有限,沒有摸到他的尾巴,給了他發展壯大的機會。時至今日,沒有證據想要動他?那就先問問伊利安的市政廳同意不同意!
他在第八區的總投資額已經接近兩千萬,這都不說了,他還雇傭了一萬名第五區的“貧民”為他工作。
一個兩千萬的工程,一萬甚至更多一點的就業崗位,每年大量的稅收以及未來可以預期的利稅,動了杜林,就意味著在市政廳的身上割肉。不需要他反抗,市政廳那邊就會保護他,與他關系不錯的富豪們多少也能夠說幾句話,這就是影響力,這就是金錢的價值和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