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需要在這個地方把自己的私酒給完全的鋪開,這個地區每個月都會銷售到幾萬瓶酒,甚至會更多一點。一旦拿下這個地方一定的市場份額,就等于把一個會下金蛋的雞抓在了手里,這也是他最重視的地方之一。
如同之前那樣多次重復的見面,只是這一次見面的地方不再是碼頭或者某個公園里,而是在一家餐廳內。這家餐廳就在蒙特爾金光大道與第三大道轉角,一個不大的門頭,從外面看更像是一個理發館或者其他什么場所。餐廳里環境只能說湊合,有七張桌子,杜林進來的時候一個客人都沒有。他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的時候,一個略微有些胖的家伙笑著從二樓走了下來。
他連忙走到杜林面前,伸出雙手握住了杜林的手,非常的熱情。圓圓的臉上不怎么精致的五官都在他的笑容里擠成了一堆,“歡迎歡迎,自從接到您的來信之后,我一直在等待著您的蒞臨,來,我們到樓上去。”,說著他才意識到自己忘記了自我介紹,一拍腦門,“我就是賽布雷。”
杜林笑了笑,自我介紹了一下就跟著這個胖乎乎的賽布雷上了二樓,二樓只有一樓一半大,也只有一張桌子,已經有幾個人站在樓梯邊上等著杜林一行人,進了房間之后分別坐下,賽布雷就讓人去告訴廚子,可以上菜了。
他熱情的為杜林介紹,這家餐廳就是他的產業,他父親在衛國戰爭期間被征召入伍,因為菜做的不錯,成為了軍官的廚子,嚴格意義上來說沒有上過前線。戰爭結束后軍官升級離開了,他父親也就回到了蒙特爾,然后用在戰爭中積攢的一些錢和不多的面子,開了這家餐廳。
直到現在,這家餐廳已經是賽布雷的產業了。
或許是因為正在做生意,在蒙特爾的瓜爾特人中他的聲望可能不是最高的,但是名氣是最高的。這就像矮子里面挑將軍,總要選一個出來。杜林覺得這個家伙既然經商,那么很多東西就不需要在手把手教,能節約他一點時間。
“杜林先生,不知道這次您帶了多少酒過來?”,稍微有一點油的胖臉在燈光下閃爍著一層油膩膩的反光,杜林眉頭稍微擰了一下,他總感覺有點不對的地方,可什么地方不對他又說不出來。
他一邊警惕著,一邊不動聲色的說道:“這次我帶來了一千箱酒!”
賽布雷吸了一口涼氣,那就是一萬兩千瓶酒了,按照本地的價格,這批酒最少能夠賣到二十四萬的價格,而且還是批發價。如果拆開零售,一瓶最少也有三十塊錢,他眼睛里頓時燃燒起炙熱的火光,這是一筆驚人的財富。一直在經營小餐館的賽布雷立刻更加的熱情了,不斷說著杜林的好話,而這也讓杜林逐漸的發現了什么地方不對經。
那就是賽布雷太像他所見過的商人、小資本家,和他之前所見到的那些瓜爾特同胞完全的不一樣。想到這里杜林才明白,問題出在了這里。他在思考要不要把這批貨交給賽布雷,他市儈的樣子讓人難以相信他有能力擔負起杜林交給他的重任,可現在臨時要找一個在本地瓜爾特人中有威望的人來做這些有點為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