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酒瓶放下,罵了罵了,打也打了,剩下的就是盡快摸清楚布迪他們的底細,然后把這群人徹底的鏟除。他穿上衣服,朝著酒吧大門走去,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道:“給你們三天時間,找出他們的貨源,然后把他們都丟進海里喂魚,三天后要是再聽不見好消息,我就把你們都丟海里喂魚!”
他打了一個酒嗝,推門搖搖晃晃的坐進自己的汽車里,突然間就聽見了緊急剎車時輪胎與地面摩擦的刺耳聲,就在他朝著那輛擋住自己車頭的車子望去的時候,兩個人從車窗里探出身來,在他毫無防備之中連續扣動了扳機。
這僅僅只是開始,接下來幾天時間里,山狼幫所有干部和成員總是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被人伏擊,沒有一丁點的征召。警察局那邊把布迪找了過去,布迪也老老實實的配合,可外面的伏擊還在繼續。市政廳都已經有意見了,再不阻止這樣肆無忌憚的暗殺行為,就會換一個警察局局長。
可問題是,是誰在幫布迪處理這些事,從這些人的手段上來看,可不像威利斯這個小地方的手段,更像是那些大碼頭的人。
警察局局長也不算是一個壞人,被逼到了這份上就算再好的人,恐怕也有爆發的一面。他一直沒有對布迪動粗,是因為他摸不準布迪的底細。那些酒,那些手槍,那些具備了大碼頭行事風格的刺客,都說明布迪背后的人不簡單。可讓他有點想不通的是,既然那個家伙有這樣的本事,為什么要布迪這種慫爛的老實人來做代理,換一個不行嗎?
就算找山狼幫做代理,也沒有這么多事情啊?!
晚上,警察局局長提著幾份小菜,懷里揣著兩瓶酒走進了羈押室。在威利斯這個東西私酒是官方支持半公開銷售的,原因很簡單,這里太多的工作與海員有關系,沒有酒,冬天別說出海了,就算到碼頭上去走一圈都沒有人干。而且出海出久了難免會落下一些病根,有了這些私酒也算是對這些海員的福利。
至于違禁品調查局,在這里就像是一個受氣包,沒有市政廳和州里面的支持,他們逐漸也就懶得去管了,反正市長是新黨的人,肉爛在鍋里面。
推開了羈押室的大門,局長把小菜放在了桌子上,也把酒拿了出來,還給布迪倒了一杯。
一邊倒酒,局長一邊和顏悅色的問道:“老布,你和我說一個實話,你后面站著誰,我好向上面交代,而且保證你們可以平安無事!”
布迪笑了笑,齜著一嘴黃牙,“局長大人,您看我像是那種出賣朋友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