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杜林神情有些冷漠,女孩微微嘆息,知道這樣的客人肯定不是來尋歡作樂的,她依然保持著笑容,轉身離去。不一會功夫她就提著一瓶松子酒走了過來,“先生,這瓶杜松子酒需要九十八塊,您喜歡這種口味嗎?”,杜林點了點頭,女孩打開了蓋,轉身離開并且連蓋子也一起帶走了。
在這樣的地方,酒瓶的蓋子就是錢,每天晚上她們會將自己收集了一天的酒瓶蓋拿到酒保那里換取提成,像杜林開的這瓶酒,她至少能夠拿到十塊錢的提成。當然,這不意味著每個姑娘每天都能有幾十甚至是幾百塊的收入,像杜林這樣的客人終究是少數,很多戴著兔子耳朵的女孩想要推銷掉一瓶酒往往還要被客人們沾一點便宜,磨磨蹭蹭的二三十分鐘才能推銷掉一瓶三四十塊錢的酒。
那樣的酒她們的提成非常低,一瓶只有一兩塊錢,加上客人或許會給個一兩塊錢的消費,或許不給,拉拉平均一個小時的收入也就一兩塊的樣子。這一天下來確實有三五十塊錢,可這三五十塊錢不是那么容易就賺到的,要是碰到了一個非要陪酒才買酒的,那一天的收入可全看客人愿不愿意給更多的小費了。
等了約莫有十幾分鐘,一個男侍者走了過來,他欠身行禮,微笑著說道:“先生們,不知道你想要咨詢什么事?”
“我想要赫雷斯的所有資料,包括他們有多少人,住在什么地方。”,都佛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錢盒遞了過去,里面有價值五十塊的零錢,男侍者接過之后抓在手里,他微微搖了搖頭,這讓杜林有些奇怪。按理來說這樣的消息五十塊錢應該足夠了,要是放在伊利安也就二三十塊錢,如果在特耐爾可能只要五塊錢。
他又把另外一個錢盒遞了過去,侍者臉上才多了一絲真摯的笑容,他再次行禮,“請這邊走。”
三人在侍者的帶領下穿過了一個小通道從酒吧的后門走了出去,在后門的巷子里空空蕩蕩,侍者關上了門之后才說道:“赫雷斯他們住在城郊的路易斯街,門牌號是71號,獨門獨棟。他們這個團伙有十四個人,每個人都配有一把手槍,其中赫雷斯有兩把。一把在他褲帶上,還有一把在他背后別著。”
“他們……”
這一說,就是十幾分鐘,從赫雷斯每天早上什么時候出門,出門最經常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開始,到晚上他習慣去什么地方領個姑娘回去睡覺都一一說了出來。如果說之前杜林覺得一百塊有點貴,那么他現在覺得自己以后建立起情報網絡的時候,也要像這里學習,事無巨細的全部記錄下來。
他在離開前又給了侍者二十塊錢小費,那一百塊是情報組織的,他能得到了個一二十塊就已經算多的了,這是杜林另外賞給他的。侍者再三道謝之后目送杜林離開,才回到了酒吧里。
一切都像沒有發生過那樣,巷子里再次空蕩蕩的,等待著下一次“客人”的光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