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間里,從其他地方抽調過來的警務調查局探員圍繞著他坐著,他在酒店雪白的墻壁上用炭筆寫寫畫畫,一邊搞著破壞,一邊說道:“我最近從伊利安的公民口中收集到了一些關于杜林的小道消息,我認為這將成為從側面擊潰杜林最有力的證據。”,他用炭筆將幾個名字圈了出來,“不久前省雅人想要抗議杜林不使用省雅人,為此聯合了工人工會打算發動一場示威游行,但是隨后游行并沒有展開,查一查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點,杜林在伊利安,在特耐爾都在經營一個叫做同鄉會的民間組織,我認為這個組織里可能隱藏著一些杜林非常關心的東西,查清楚同鄉會的成員,以及他們在從事什么。”
“第三點,查一查這個卡特。有人說卡特得罪了伊利安本地的名流福樂斯家族,隨后他的妻子離開了本地,同時福樂斯一家也消失不見,我覺得這里面可能有問題,查清楚。”
安普放下手中的炭筆,拍了拍手掌,拿著一條發黑的毛巾把手上的碳粉都擦干凈之后非常嚴肅的對在座的探員說道:“我們面對的不是一般的罪犯,他有非常高超的犯罪手段,非常聰明的頭腦,善于玩弄人心。你們所認為是證據的東西,不一定都是證據,一定要找到證人!”
他看了看手表,“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在接下來十天時間里抓不住杜林這個家伙,那么他極有可能就會逃脫法律的制裁。先生們,請為正義主持公道!”
安排了任務之后安普繼續研究者手中的胡安案,現在這個案子已經走到了死胡同里,沒有目擊者,就意味著他手中的那些間接證據無法對胡安的死亡產生新的定義。沒有執行者,找不到這個執行人,就沒辦法牽連到杜林身上。這幾天時間里他通過現場唯一存在的一個稍微清楚一點的腳印,比對了城市中所有鞋匠的店鋪,找出了大約四十名有嫌疑的人。
可這些人都有不在現場的有力證據……,他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
“什么?你是說胡安的遺體還沒有下葬?”,安普有些意外,據他所知胡安雖然破產了并且欠下了一大筆錢,但是他的家人都還在,杜林似乎并沒有繼續追賬的意思,讓他的家里人多少還留了一條退路。可能生活不會像以前那樣大富大貴,但總要比普通人強一點。
胡安當時抵押的產業大多數都是他的不動產,并沒有將他家人的私有財產抵押出去,這些有錢人身上隨便一件珠寶就能夠換個幾千塊甚至更多,所以他家人應該生活的還算可以。安普以為胡安已經下葬了,在帝國只要不屬于刑事案件拒絕家屬斂尸下葬之外,大多數家庭都會盡快的將死者埋葬,這樣他們才能夠回歸天主的懷抱。
但是胡安并沒有下葬,這讓安普感覺到事情蹊蹺之外,也多了一絲想法。他追問了接電話的警員,警員告訴他胡安死后他的家屬并沒有來認領遺體,也沒有說要埋葬在公墓中。警察局方面也懶得擅自主張,萬一胡安的家屬來鬧騰怎么辦?警員還提供了一個信息,據說胡安的子女在前段時間都被他遣散到其他地方去了,他們正在趕回來的路上,應該是等家人聚齊了之后,才會考慮下葬的問題。
安普立刻拿上衣服跑到了警察局去,在停尸房他看見了面無血色的胡安……很難從外表上看出來這堆……就是胡安。跳樓的人都很難保持著基本的原貌,從樓上倒下來的時候巨大的沖擊力會讓人的腦袋承受巨大的沖擊力裂開,四肢在無意識的揮動中也會扭曲折斷,腹腔的內臟可能會從gang門被擠出來,也可能會撕裂皮膚直接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