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帝國最高法庭同意了安普的訴求,并且將這起買兇殺人案的第一次庭審放在了二月一號。
就在離開庭只有最后兩天的時候,杜林回到了伊利安。
“這次出行發生了一點意外,比計劃的要晚回來幾天。”,杜林把外套教給了德芙之后,走到了沙發邊上坐下,愜意的舒了一口氣。在任何地方,都沒有在自己的家里舒服,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把腳翹到茶幾上,也可以毫無形象的深陷在沙發中,不會有人說他的不是,因為這里是他的窩。
凱文應答了一聲,注意力集中在影像播放器,也就是被杜林稱之為電視機的東西屏幕上,播放的是去年上映的一部電影。以凱文這位大律師的身份,想必他也沒有時間到電影院中去浪費,一小時幾百塊的談話費早就把他牢牢的栓死在律師事務所中。生活總是這樣,你得到了別人更多的東西比如說金錢,自然也會失去比別人更多的東西比如說自由。
杜林看了一眼,然后非常可恥的劇透了一下,“那個男主后來死掉了,女主和鄰居結婚了。”
下一秒,凱文回過頭來怒視的杜林,兩人互相瞪了一會,凱文才爆發起來,“該死,你毀了我前面快一個小時的期待!”,他揮舞著胳膊,有點激動,一臉的不痛快,“法務部真應該為你這樣的行為立法,說出后面的劇情和結局的人都應該閉嘴一個月!”,他氣呼呼的跑過去關掉了電視機,再也不想看下去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同時又笑了起來。
“情況怎么樣,和我說說,我對你做的事情比較感興趣。”,杜林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盒煙,他最近的煙癮有點大,“安普咬勾了沒有?”
凱文笑而不答,過了一會才羞惱的解釋道:“我發現我透露什么都起不到任何作用,好吧,安普咬勾了,帝都那邊有消息傳過來了,他這次并不想著急著起訴,但是有人給了他很大的壓力,逼著他這么做。是你出力了?”
杜林點了點頭,他以“線人”的身份賣了一點情報給特稿社,這些消息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些受損嚴重的股民從報紙上看到了有關于案件的最新進展,據說已經鎖定了目標,但是苦于嫌疑人身份特殊,所以調查局暫時沒有任何新的進展。據消息靈通者說,帝國警務調查總局和財政部打算冷處理淡化這件事。
通俗的說法,就是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等時間長了人們自然就淡忘了。于是那些感覺自己被蒙蔽了的股民憤怒的走上街頭,在帝國警務調查總局和財政部外游行示威,并且嚴肅抗議他們對“杜林”的包庇行為。
官方一方面在調查到底是誰走路了風聲讓媒體把這個消息捅了出去,一方面迫于壓力,讓財政部的副部長轉告安普,只要有可能,那就開始吧!現在他們已經被股民和輿論架在火上烤,不提起訴訟,他們可能要背負很長一段時間的罵名,甚至會有人對他們發起彈劾。如果訴訟了,至少這個鍋不會由他們來背,而是由安普,以及已經被抓捕的霍多克、盧克等人來背。
在這樣的情況下,本來打算想要申請更多時間的安普,只能點頭同意,在高層的運作下一切都簡化了流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伊利安,集中在了杜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