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走到門邊的時候,杜林伸開雙臂,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姿勢,娜塔莉只是猶豫了一下,就輕輕的和杜林擁抱了那么一下,只有不到五秒的時間。在這五秒的時間里,杜林一邊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安撫她有些激動的情緒,一邊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我相信這個世界是有神明的,他在注視著我們。”
杜林松開了娜塔莉,拍了拍她的胳膊,“好好休息,如果你需要的話,也可以去其他地方散散心,費用從我這里出。”
看著娜塔莉消失在走廊里,杜林走回到椅子上沉思了片刻,然后拽動了一條繩子。他發誓,他恨這個玩意,這讓他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幾十年之前,就像是生活在古代一樣。
不一會時間海特敲了敲門,在杜林的許可中走進了房間。他摘掉了自己的帽子攜在腋下,“boss,您找我?”
杜林拿出香煙盒丟了一根過去,海特頓時如同被驚喜打了一巴掌,打的他差點沒有反應過來。在一陣手忙腳亂之中,他終于接住了香煙,但是警帽卻掉在了地上。帽檐上象征著帝國正義的天平徽章沾染了一些灰塵,不那么的明亮。
“前幾天你做的不錯,說實話我沒有想到你有這樣的點子,這很好。我始終認為每一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不斷發展壯大下去。如果每一個人都只是執行命令的機器,我們可能不會像我們自己想像中走的那么遠!”,他是說老人截肢這件事,這不是他吩咐的,而是海特自己做出的決定。
對此杜林沒有也不會覺得下面的人逾越了他的意志,這只會讓他更加的高興。任何一個組織想要壯大,首先就要有集體意識,同時也要有個體意識。在重要的事情上個體意識必須服從整體意識,但是在一些小事上,杜林認為還是需要一點個體意識存在并且表現的。
這就是為什么他來奧迪斯只帶了都佛的原因之一,在他手下那些蠢貨中只有都佛是最具有自我思想的一個人,他交代都佛去做什么事情的時候,只需要告訴他目的就可以了,過程他會自己解決。但是其他人,他必須告訴他們怎么做,然后他們去執行。
如果杜林現在是一個皇帝,一個巨大勢力的頭目,手底下的人數以千計、萬計,他希望有更多像艾爾利斯那樣的混蛋,但他還不是,所以都佛這樣的人就顯得更加的重要。
杜林站起來走到了海特的身邊,他看得出這家伙有點緊張,一只手按在了海特的肩膀上,稍微用力捏了捏,另外一只手拿出打火機,并且打著了火。
“都佛那混蛋現在在干什么?”,杜林就像閑聊一樣問了一個問題,他走到窗戶邊上推開了窗戶,窗外的熱浪讓他有那么一瞬間熱到窒息的感覺。這個鬼地方以及這棟該死的市政廳大樓并沒有內部冷卻功能,墻壁都是實心的,里面沒有藏著滾動的冰塊和流動的冰水的銅管。
雖然外面更熱,但是每隔一段時間不打開窗戶的話,屋子里就像是烤箱一樣讓人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