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佛面色陰沉的走了進來,關鍵的是他懷里還抱著一個孩子,一個看上去只有一兩歲大的孩子,正掛著淚珠躺在他的懷里,陷入了沉睡。
都佛和所有瓜爾特人都差不多,家里的弟弟妹妹有很多,所以帶孩子這種技巧早已鍛煉的無比純熟。他小心翼翼的將懷里的孩子放在了一個嬰兒籃里,就是那種藤條編織的長一點的籃子。然后拜托了一下德芙把那孩子送到里面休息室里之后,他才走到杜林身邊,抽起了悶煙。
杜林沒有說話,他在等都佛自己說。
抽完了一根煙之后,都佛才苦笑了一聲,他用力撓了撓頭發,讓經過梳理的頭發變的亂哄哄的。
“我可能要暫時離開一下。”,他又拿出了一支煙,點上繼續吸了起來,整個人弓著腰伏在窗臺上,“薇薇安那邊出了一點事情,我不太放心,大概要走三天到一周時間。”
上午有一個有點面熟的中年人給都佛送了一個籃子,籃子里就是那個孩子,同時也是都佛的孩子。那個中年人是薇薇安父親的管家,在她沒有離開總督閣下的府邸之前,都是那個中年人在照顧她。這次薇薇安找到他,拜托他把孩子給都佛送來的時候,他就意識到可能要發生什么事情了。
所以在見到都佛的似乎后,他對都佛說了一句話,“都佛先生,請遵從您的心做出選擇,無論您做出了怎樣的選擇,我相信薇薇安夫人都不會責怪您。”
他說完這句話之后就走了,只留下還沒有回過神來的都佛,以及他籃子里的孩子。
他一上午都在抽悶煙順便照顧孩子,直到現在他才做出了決定,至少不會讓自己后悔,不會讓自己在某些年后痛恨自己的決定,他要去看看薇薇安到底發生了什么,以至于要把孩子送到他這里來。
杜林沒有阻攔他,也沒有資格阻攔他,這是都佛的家事,他不方便插嘴,但他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如果你決定好了,隨時都可以離開,你回去的時候最好把基拿也帶上,順便讓他帶上他的‘魚竿’。”
“我就知道那盒子里裝著的不是魚竿!”,都佛用拳頭砸了一下墻壁,外墻撲簌簌的掉了一些漆皮,“里面是什么?槍嗎?”
杜林聳了聳肩膀,“你只要知道是可以幫助你的東西就行了。”
都佛拍了拍杜林的胳膊,揮了揮手轉身就要離開,杜林突然把他叫住了,“還記得我們在特耐爾為什么坐牢嗎?”
都佛齜牙咧嘴的笑了起來,笑的陽光燦爛,再次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