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空有些暗淡,多日不見的烏云似乎也在今天跑來湊熱鬧,濕悶的空氣讓許多人都感覺到了壓抑。原本應該吵鬧起來的城市依舊沒有什么動靜,反倒是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多。
不少商人都聚集在杜林的辦公室里,他們有些憂慮,有些焦躁,這里的任何人都不會喜歡罷工,這意味著工期會延遲,開支會變得更大。
這不是一件好事。
街上匯聚起來的人越來越多,但是絕對沒有布喬想像的那么多。有些人會遵從工人工會的意見,他們已經習慣于聽從工人工會的建議和要求,也有一些應該出現的人沒有出現,不是所有人都會受到工人工會的擺布。
比如說西蒙,他本來應該帶著自己人出現在街道上,然后高舉著工人工會連夜制作的標語牌,舉著牌子喊著統一的口號行走在街道上。可是就在昨天晚上,他突然間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他決定罷工,但是不參加游行。
“來的人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布喬有些不悅,他不知道來了多少人,但肯定沒有想象中來的那么多,至少沒有把街道都擠滿,遠處的街道還空出了許多的地方。他這句話不知道是對誰說的,也許是對他自己說的。他不喜歡這些不聽話的工人,這些人甚至不明白他這么做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他們。
如果沒有工人工會的存在,資本家就會竭盡全力的去剝削他們的勞動力,給予他們微薄的薪水,壓榨干他們的血汗然后把他們一腳踢出去。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還少了嗎?如果不是有工人工會的幫助,那些受傷致殘的工人憑什么從資本家的手里拿到一大筆補償?如果不是有人工人會,他們的福利待遇憑什么有保障?
愚蠢!
這是布喬賦予這些人的定義,他整理了一下心情,然后望向了三十多名包工頭,輕輕的點動了一下腦袋,游行開始了。
罷工似乎和游行永遠都是密不可分的兩兄弟,只要有罷工的誕生,就必定有游行的出現。工頭帶著工人們高舉著各種各樣的牌子走在街道上,他們高呼著震耳欲聾的口號,一個個仿佛都是那名受傷工人的家屬,或是嫉惡如仇的正義使者。
“瞧,那邊有記者!”
站在市政廳四樓的杜林指了指街邊一些舉著照相機,不斷點燃鎂光燈的記者,他臉上可沒有什么緊張的表情。似乎是他淡定的模樣影響了房間里的這些投資商,讓他們感覺到了些許的輕松。
“杜林市長,你打算如何應對這場聲勢浩大的罷工游行?”,說話的人叫做里昂,他在奧迪斯市投資了一棟購物中心,占地四千多平方米,一共有十層,建成之后可以算是奧迪斯市最大的三個購物中心之一,總投資超過了一千五百萬。
他臉上流露著擔憂的神色,工期多拖一天,就意味著他需要為這些沒有工作的工人多付一天錢,工人工會他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他們的霸道他也深有感觸。明明都罷工游行去了,但是他們依然會按照每天十小時的工作時間和他算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