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爾斯將門關上之后坐在了沙發上,總督府的客房也比普通人的房子要豪華的多,不僅有臥室、單獨的梳洗室還有一個會客廳。
他揉著自己的臉,將臉深埋在雙手之間,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頹廢的氣息。他在來之前已經和家里人聯系了一下,畢竟一夜沒有回去妻子和孩子肯定會擔心,或許過一段時間他們就不會擔心了,因為他會在監獄里待上很長一段時間,長到可能這輩子都很難出來。
“我該怎么辦?”,耐爾斯放下了雙手迷茫的看著凱文,“我應該怎么做才能夠讓法官對我產生同情?”
凱文合上桌子上的筆記本,他拉開了窗簾讓更多的陽光照射進來,“你把責任推給薇薇安的哥哥們,其實簡單一點來說就是實話實說,然后加上一點悲情和無奈,只要陪審團對你產生了同情,他們甚至可以認為你是無罪的。”
耐爾斯聽見凱文這么說,頓時充滿了希望,他剛站起來準備走到凱文那邊去,又覺得自己這么做有點魯莽,重新坐了回去,“你會幫我打這場官司,對嗎?”
凱文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只要你付得起錢,你就是我的boss!”
“多少錢?”
“不低于三十萬!”
前一刻還充滿了希望的耐爾斯頓時掉入冰窟之中,三十萬這個數字讓他感覺到光線都變得微弱了不少,他拿不出這筆錢,或者說他可以拿得出,但是他的家人就要失去現在的生活。這些年里他們偷出來的藝術品在聯邦那邊經過私下交易賣了差不多有一千五六百萬,他和另外一個工匠每個人拿到手的大概有四十多萬。
這些錢被他用于購置房屋以及享受生活用掉了差不多一半,還有二十萬躺在銀行里。如果想要湊齊三十萬,他必須賣掉自己現在的房子和手上的兩輛車,并且賣掉所有的昂貴的奢侈品才有可能湊齊三十萬。這筆錢太多了,他支付不了,更重要的是支付了這三十萬并不意味著他能夠無罪釋放,或許只是減輕自己的刑期。
“其實……,你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脫罪,那就是獲取薇薇安夫人的原諒!”,凱文拿了一根煙點上,他的手肘壓在椅子的扶手上,大紅色軟包的高背椅立在他的背后,他小臂豎著,手指夾著香煙,看上去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視覺沖擊,特別是他的微笑,讓耐爾斯感覺到他身后的那張椅子上的紅色皮面就像是流動的鮮血一樣,充滿了罪孽,以及**。
他向凱文那邊挪了挪屁股,坐在長沙發的一端盡頭,前傾著身體,探著腦袋,“我該怎么做?”
下一次開庭在三天之后,這段時間是讓雙方和他們的律師去尋找更多的證據來支撐自己的觀點,眼看著第三天就要來到的時候,薇薇安的兩個哥哥坐在了一起,他們討論著接下來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