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很抱歉,我是奧爾奧多的巡警,剛才在市中心發生了一場車禍,車牌號是總督府的,所以我想征詢一下您的意見。現在司機被卡在駕駛座中,已經昏迷不醒,我們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鋸掉他的腿然后盡快對他進行搶救。另外一種方法是等消防車過來,他們有器械可以撐開變形的駕駛室,把駕駛員從里面拉出來,時間不多了,所以……”
“你等一下,站在那別走,我一分鐘后給你回電話。”,都佛掛了電話之后撥通了杜林的電話,凱文是杜林的朋友,而且還是好朋友,所以這個決定他做不了,薇薇安做不了,只有杜林能夠做出抉擇。
杜林接到電話的時候微微喘著氣,聽得出他似乎有點累了,說話的時候氣很短。
“boss,凱文可能被針對了,他出了車禍,現場的警察問是鋸掉他的腿把他送去醫院搶救,還是等消防局的人把他完整的從車里拉出來。”
杜林下一刻就驚醒了過來,“告訴警察局的人,讓醫院把搶救用的器材送到現場去,如果不到最后一刻,不要鋸掉他的腿,或者等他醒過來之后讓他自己決定。”
都佛將杜林的建議轉達給了警察,并且告訴他們,所有的費用和造成的損失都由總督府來承擔。
老實說奧爾奧多的醫院從來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案例,但是本著“救死扶傷”的天職,他們還是按照都佛的要求那么做了,當然這里面會有一些額外的運輸費用和器材損耗費用,想必總督府也不會賴賬。
在幾分鐘后,兩輛卡車一前一后到達了事故現場,大量的醫療器材被從卡車上搬下來,三名急救醫生也開始了現場的搶救工作。他們先給凱文測試了一下血型,然后開始輸血,并且在有限的范圍內檢查他在車禍中所承受的傷。
情況不是很樂觀,肋骨斷了四根,其中有一根可能刺破了部分肺葉,他的胸口已經鼓了起來,血液進入了腹腔,需要把這些血放出來,并且將骨折的肋骨拆掉,將出血點堵上。
醫生們立刻給凱文注射了麻醉藥,然后切開了他的胸口……。
都佛和薇薇安到現場的時候醫生們還在搶救,薇薇安將出警的警察叫到了面前,詢問有關于這起車禍的具體事情。
“非常抱歉女士,我們也是接到報警電話之后才到這邊的,并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因為已經很晚了,所以我們沒辦法繼續工作,等明天天亮了之后我們會尋找目擊者,還原這起車禍的起因。”,警察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我們會盡力追查可能造成這起事故的車輛,這么慘烈的撞擊對方的車也一定會留下痕跡。”
其實警察先生并沒有抱著能夠找到肇事車輛的想法,他只是敷衍一下這位很有名氣的薇薇安女士,在過去的一年間整個帝國內由大貨車引發的車禍高達一百多起,但是除了極少數找到了肇事車輛之外,其他的肇事車輛就像是蒸發了一樣。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大家對這樣的車禍也只能表達惋惜,但實際上不少人都很清楚,這絕對是仇殺。
大貨車似乎成為了仇殺最好用的手段之一,因為在眾多仇殺手段中,只有車禍這種方式的成本是最低的。
沒有被抓住,那么自然沒有什么成本問題。如果被抓住了,無非也就是一個危險駕駛罪,三五年就能夠出來,如果有人愿意繳納巨額保釋金的話,可能兩年就可以離開監獄。
比起一二級蓄意謀殺的罪名所帶來的刑期,車禍的刑期真的是太低了,只要證明司機和死者沒有直接或者間接的關系就行了,這種人挺好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