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社會中有很多“不正確”的行為被人們當做是約定俗成的潛規則在執行,比如說電報局的工作人員安裝電話并且使用的時候是不需要支付任何安裝和使用費用的,他們只需要自己買一部電話即可。比如說電影院里的那些員工他們和他們的家人看電影是不要錢的,只要不擠占那些買票者的位置即可。又比如說電力局的員工使用電是不需要繳費的,他們不僅不需要交錢,還能夠在自己的轄區內吃大戶,在這個電表箱很容易做手腳的年代里,電工是一份很了不起的職業。
又比如,一些官員是不需要納稅的。
像亞歷克斯和艾德這樣的政府官員和軍隊軍官,他們以及他們的家庭親屬不需要繳納任何一分錢的稅金,又能夠享受到其他納稅人繳納稅金帶來的福利和政策,可在帝國法中并沒有官員不納稅這一條。這就能夠很好的讓這些人賠的連褲子都穿不上,本來稅收就難收,特別是這種權貴階級,同時他們本應該是納稅大戶,可現在一分錢都不用交。
如果稅務總局知道了這件事估計會配合一下凱文的舉動,從而給那些官員們敲一敲警鐘,告訴他們差不多是時候該交錢了。
送凱文回病房繼續養傷之后杜林就帶著都佛一起離開了,在離開前杜林還詢問過都佛自己的想法,他并不想留在這里,因為這里不屬于他。這段時間的生活已經充分的讓他認識到了自己與薇薇安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在他真的介入薇薇安的生活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在吃飯之前,廚師會調配一碗看似非常可口的檸檬“湯”用來洗手,他以為那是用來喝的。他還不知道兩個人在一起吃一頓飯差不多要一個多小時,前后加起來差不多十二道菜,每一道菜都不會全部吃完,有時候他看薇薇安只吃一小口,然后價值十幾塊的菜就被送回廚房中。
有時候下人們會吃,有時候會直接倒掉。
生活中的每一處細節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儀式感,仿佛這樣的生活才是真正的貴族生活,他們活在別人的眼里,而都佛卻只想活出自己。完全不同的世界勉強放在一起除了劇烈的碰撞之外不會有第二條路可以走,或許他和薇薇安做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好過在一起生活。至于孩子,他會還給薇薇安,但是是在孩子需要上學的時候。
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一個完美的童年,而不是枯坐在某個房間里讓一群家庭教師對他指手劃腳,告訴他手應該怎么放,嘴角應該挑起多少,那不是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享受的。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在爛泥中摸爬滾打然后回家屁股被揍開花,應該爬高上帝挑戰探索大自然的樂趣。
薇薇安似乎也知道這樣的結局對兩個人都好,除了說一聲再見之外,她并沒有挽留都佛,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軌跡,現在他們應該回到自己的軌跡上了。
至于奧爾奧多驚天大案?
那和他們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