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通過了,正是被錄入帝國法典,一些議員正在商量要不要將這個法案納入基本法。我欠你的人情已經還完了,祝你好運,老約翰。”
咔噠一聲電話的線路被切斷,約翰有些茫然的掛上了電話,他以為自己的對手和敵人不會太多,都是自己的老仇家。那些如同鯊魚一樣在周圍環繞的資本家不算是敵人,被利益吸引只是他們的天性,一旦穩定下來,他們自然而然就會退去。
平心而論,如果是他遇到了這樣的機會,他也會帶著刀叉在餐桌邊上徘徊,等待著搶座位的那一刻到來。
可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這里面居然會牽扯到了馬格斯,他提出了這樣一個法案并且還在帝國議會上還通過了。要說這條法案和他的喬治家族沒有關系,老家伙愿意用自己的腦袋打賭,活了這么久他的政治嗅覺絕對是最靈敏的一個,這件事絕對和他有關系。可為什么突然間新黨高層就要對喬治家族下手了?他有點想不明白,有些蹣跚的坐在床邊,腦子隱隱發脹。
難道事情已經嚴重到了這一步?為什么突然間整個世界都不同了?
他自問自己從來都沒有的罪過新黨的高層,無論是怎樣的政治性新聞他都讓特稿社的主編和總編保證了政治中立的立場,從來沒有偏袒過任何政客,也沒有傾向于任何的政黨。人們都說喬治家族的報道是最及時,最公正的,這也是喬治家族生存到今天的主要原因。
他考慮過會不會是因為站隊的問題,比如說報道了一些有損新黨形象的新聞,可這方面他一直都非常的謹慎,絕對不會出現這種致命的差錯。就包括這次馬克與杜林之間的交易,也被他攪合了,目的就是為了保證喬治家族始終在政壇之外,他們不會有任何的立場,永遠都站在中立的角度。
其實有時候,保證中立的立場本身也是一種主觀的立場,特別是在政壇中。
在政壇里有三個陣營,黑灰白,對于那些大人物們來說,中立的喬治家族就是最灰的那一個。他的確保持了中立的姿態,可是在政壇中同樣還有一句話——如果不是朋友,那就一定是敵人!
這是一個肯定的表達句式,在政治傾軋斗爭中并不存在“旁觀者”,要么大家是自己人,要么就是敵人,沒有中立可言。
喬治家族之所以有了“政治”這樣的屬性,與他們所經營的事業有關系,那就是報紙。
作為當今世界主流的媒介平臺,報紙對于政治的價值比其他任何行業都更加重要。小到政客之間互相攻訐,大到政黨之間的傾軋,都離不開報紙這樣一個發聲的途徑。但是現在這個途徑沒有掌握在任何政客政黨的手里,反被一個“外人”牢牢掌握著,這就讓許多政客心里都很不舒服了。
我主張了我的政治理念順便罵了自己政治上的對手幾句,見報的時候罵人的話沒有了,攻擊對方政治綱領的話沒有了,問候對方家庭成員的話也沒有了,只剩下自己的政治理念。
對于那些政壇底層的政客們來說這種沒有明顯導向和立場的報紙是一份好報紙,但是對于需要通過報紙,并且把報紙作為武器來攻擊政敵的大佬們來說,這種中立的模式就是政壇上的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