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高興的拆開了盒子,里面有一個類似起源紀壁畫上的那些戴面具的人,是木頭做的,可以掛在什么地方,風一吹可能還會有清脆的撞擊聲。
“我很喜歡……”,馬克將這個小掛飾交給了秘書,并且囑咐道:“把它掛在我書房的窗戶上,這樣風吹進來的時候就會響。”,這當然只是隨口一說,真要是掛在書房里dilingdang的響聲讓他根本沒辦法集中注意力。
他目送秘書離開之后問道:“是想回來嗎?”,馬克笑的很有感染力,“如果你想回來,任何時候都可以搬回來住,父親那邊我會去說的。一家人應該住在一起,沒有什么東西能分開我們!”
亞瑟笑著嘆了一口氣,其實當約翰先生活著走出來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隨后他通過一些手段讓醫生說了實話,約翰先生只是在裝病,他實際上在昏迷的第二天晚上就蘇醒了過來。這讓亞瑟意識到自己痛下殺手的事情約翰先生一定是知道的,因為在那之前他還摸過約翰先生的手,還把他胳膊抬了起來。
這么大的動作而且還是在白天,約翰先生不可能感覺不到,他有一種預感,一旦約翰先生平安的從這次的漩渦中擺脫出來,第一個倒霉的就是自己。他會不會剝奪自己的繼承權,會不會揭露自己曾經做過的蠢事?
是的,現在他突然間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可是他已經做了,還能怎么辦?
尋求約翰先生的原諒?
那是絕對行不通的,以他這些年和約翰先生之間淡漠到幾乎已經喪失了全部的親情,加上他這次的行為,約翰先生絕對不會放過他。他很快就會變得一無所有,很快就會從天空掉落,狠狠的摔進爛泥中,和那些他平時連正眼都不舍得給的人一樣,成為這個社會的底層。
他熱愛現在的生活,他不想失去現在的生活,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站出來,指正約翰先生確實通過違法的手段對行業進行操縱。只有證明了這一點,約翰先生才會永遠都無法回家。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要做,就是送馬克離開。
約翰先生就算回不來可他還活著,只要他活著他就能說話,他能告訴馬克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然后由馬克剝奪自己的繼承權和一切。如果馬克不在了,以他勇于面對道德和普世價值觀的指責站出來指證約翰先生,或許一些人會愿意幫他一把,幫他完成自己連做夢都想得到的一切。
藏在桌子下的拳頭攥了攥,他笑說道:“其實我也很想回來,可是你知道父親的態度……”,他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加的自然一點,“他一定不會同意的,到時候又要爭吵一番。我這次來也沒有其他事情,恭喜你從那邊出來,其次是想說如果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給我打電話。”
馬克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真的不考慮嗎?”
兩人聊了一會小時候的事情之后,亞瑟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