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問題,還是問這位記者朋友的……”,杜林伸出了三根手指,“那封匿名信你是什么時候收到的,信現在在什么地方。”
他需要弄清楚這些記者突然間的出現是費麗嘉動用了自己的手段,還是有其他人要對付他,這一點很重要。如果是費麗嘉做的,那么他會送給對方一個巨大的驚喜,這已經涉及到了威脅他生命安全的程度,他不可能輕飄飄的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
一旦納米林德斯的襲擊案真相被全部曝光出來,首先人們就會質疑他是否有資格成為一名市長,盡管這一點對杜林并不是很重要。可是一旦他失去了市長這層保護衣之后,為了平息被鼓動的民意和在后面推波助瀾的輿論,帝國必然要給整個帝國的公民一個交代。加上他是“少數派”以及其他的個人標簽,極有可能帝國最高法庭會把他送上絞刑架。
這件事就算有馬格斯出頭都沒有用,民意的作用在這個新時代下越來越能夠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到時候他除了逃亡沒有其他路可以走。
那么導致了這一切極有可能發生的費麗嘉公主,就必須為此承擔相應的責任。
你想弄死我,那么就不要怪我把你弄死。
亨特已經冷靜了下來,他回憶了一下,“四天前……不,應該是五天前,四天前我收拾信箱的時候發現的。信就在我包里……”
這個回答讓杜林并沒有輕松多少,只是證明了這件事與費麗嘉無關,他看向了基拿,基拿讓人將亨特隨身攜帶的背包拿了過來。從里面翻出了一封已經拆開的信件,杜林掃了一眼之后開始認真的閱讀。這封信是手寫的,這一點很好,可能手寫這封信的人沒有意識到這封信有可能會落在他的手里。
字體非常的漂亮,看得出寫這封信的人有著足夠的累積,身份地位也可能不太一般。因為大多數普通人,包括了一些乍富的資本家都不會去練習如何把字寫的漂亮。普通人是不需要這么做,他們可能一輩子都不需要寫出讓人賞心悅目的字體,那些乍富的資本家則是有秘書代勞,秘書們能夠把字寫的工整就已經很好了,沒有寫這種花式字體的必要。
是的,花式字體,盡管寫這封信的人已經約束了自己書寫時的習慣,可是從一些字母的開始和結束時還能夠看出一些端倪。
他把這封信揣進了口袋里,然后翻開了亨特的筆記本。前面都是一些不重要的記錄,反倒了后半本的時候,他才看見了今天亨特書寫的內容。上面有大多關于納米林德斯襲擊案的內容,包括了官方隱藏起來的銀色籌碼,包括了托德的死亡,以及當時一些人的猜測。最讓杜林感覺到可笑的是圣歌家族刺殺他的行為,居然被安排給了托德……。
這個想法很有趣,他將筆記本交給了都佛。
亨特的包里還有一個錢包,上面有一些名片和他自己的名片,以及大概幾十塊錢的紙幣。
杜林拿出錢包的時候亨特就有些不冷靜了,但他什么都沒有說,沒有出聲。當杜林拿著他的名片讀出來的時候,他才有些驚慌失措,上面不僅有他在報社的身份,還有他在家族產業中的身份——特別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