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些研究稅收方面的專家討論了好幾次關于奢侈品稅的征收方案,現在我們有兩個計劃!”,拉尼看著認真傾聽的杜林,看了看左右低聲說道,“第一個方案是按照物品售價的百分之三十五進行征收,不管誰來出這個錢,只要銷售了一件之后,我們就必須拿到這個稅金。”
“第二個方案是雙向征收,我們把奢侈稅分割成為了兩部分,奢侈稅和享受稅,征收的比例不低于百分之二十,由買賣雙方補齊。”
“你覺得哪一個方案更好一些?”
杜林聽完之后搖了搖頭,“非常抱歉,拉尼,準確的說這兩個方案都非常的差……別這樣看著我,我會告訴你原因!”,杜林拿著杯子喝了一口熱咖啡,他從糖罐中拿了兩粒放糖丟了進去,“所有的計劃內容無論是怎樣的,目前來說都不具備實施的方案,因為你無法證明一件商品存在的交易行為,也無法肯定一件商品交易時的價格,或許他們只是贈送呢?”
拉尼抿著嘴點了點頭,這個事情他也考慮過,他認為這里面的麻煩并不大。目前大資本家中有絕大多數都是貴族出身,這些貴族無論現在如何,他們都會遵守貴族應該保有的教養,誠實就是其中之一。如果能夠說動帝國議會立法,那么這件事完全沒問題,他們會主動的交稅。
不過他也想聽聽杜林如何解決這個麻煩,無論是帝國還是聯邦,其實都有相同的煩惱。
杜林笑瞇瞇的說出了一個詞,很陌生的詞,“發票!”
“發票?”,馬杜爾回憶了一下自己接觸過的詞匯中并不存在這樣一個陌生的詞,他不禁問道,“發票是什么?”
杜林哈哈大笑,“好東西!”
馬格斯想要把杜林變成一把刀,同樣杜林也希望馬格斯成為徹底毀壞“貴族體制”的一把刀。
他和拉尼詳悉的解釋了“發票”這個東西的好處和在實際中的意義,拉尼的眼睛都瞪得滾圓,毫無疑問一旦發票這個玩意在帝國議會上通過,最先受到沖擊的一定是舊黨陣營。這群貴族通過各種手段將稅收截留下來,成為舊黨的養料,這也是新黨一直想要鏟除的稅收弊端。
可問題在于舊黨在這方面非常的“敬業”,他們總是能夠把賬本做的很好看,還會免費為自己地盤上的大資本家做假賬,導致一個個城市一年的稅收可能加起來也就十幾萬幾十萬,偶爾有一些城市有個兩三百萬,都可能是一個意外。可如果有了發票這個東西,就算無法杜絕舊黨的這種行為,也能夠在他們重要的政治資金來源上狠狠的捅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