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過學,在南方上過大學,他知道外面世界的那些大資本家有多么的可怖,他們或許沒有可以打碎石頭的鐵拳,也沒有能夠從眼睛里放出激光的能力,但是他們有錢。有錢,就意味著擁有一切,那些人隨時隨地可以揮舞著鈔票讓步入自己的敵對勢力跪在自己的面前。沒有什么事情是錢解決不掉的,杜林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屋外突然間發出了一聲輕響,就像是有一顆石子敲擊在墻壁上那樣,父子二人對此并沒有太在意。在西部,風大的時候地上的石頭都能被風吹的跑起來,有一些小石子被吹在空中也是很常有的事情。
“你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等明天過去之后,我們將會擁有令人羨慕并且恐懼的財富,屬于我們的時代就要來了!”,安道爾有些困乏,他的孩子也起身告退。安道爾拿著火剪撥弄了一下壁爐內的柴火,將毛毯拉到上身扭了扭身體,很快就陷入了沉睡當中。
此時,在別墅外,哨戒塔里的護礦隊員眼睛也不像之前那么明亮了,現在已經晚上十二點多,他們早就把自己的全部精力用在之前毫無意義的審視上,一個個都露出了困意。
就在他們看不見的“腳底下”,一名穿著灰色衣服的年輕人手腳并用,居然摳著墻壁上的縫隙,一點一點爬了上去。他拿著一個帶著甩鉤的繩子,對準了哨戒塔邊緣的護欄,用巧力一甩,將甩鉤拋擲到塔基于護欄之間的縫隙中。來回試了好幾次,終于勾住了東西。
哨戒塔內的護礦隊員一個激靈,這人猛的站了起來,目光不斷在營地已經營地外掃視,可他并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他的同伴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望著他,“怎么了?”
“剛才聽見有什么聲音……”
“能有什么聲音?”,另外一人推開了窗戶向外張望了一會,營地內雪白如晝,營地外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見,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瞧,什么都沒有,可能是石子。”
兩人重新坐了回去,偶爾睜開一下的眼睛也只留意著營地內的情況,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身后的窗戶外,站著一個漆黑的影子。他輕手輕腳的摸到了哨戒塔的門邊,輕輕的擰了一下門鎖。里面沒有上鎖,門鎖很快就被擰動,他悄然無息的摸了進去,此時里面的兩人都已經閉上了眼睛。他們始終相信如果有人想要逃跑,其他哨戒塔中的人會拉動警報,就像其他哨戒塔里的人也這么想一樣。
年輕人拿出兩把匕首,對準了他們的喉嚨狠狠的插了進去,沒有鮮血四濺,甚至連從傷口溢出來的鮮血都沒有多少,就像這兩個人身體里沒有鮮血一樣。如果不是他們突然間掙扎起來,可能會被當做是死人,或者假人。
掙扎并沒有持續多久,匕首刺穿了他們的嗓子,他們連呼喊都無法發出,心底的驚恐讓他們慌亂的想要自救,卻錯過了唯一一次可以自救的機會。兩人的動作逐漸的平息,年輕人搜了搜他們的口袋,在其中一人的腰上找到了一串鑰匙。
很快這串鑰匙就落在了塔下,都佛把鑰匙拾了起來,找到其中一把和其他鑰匙都不太一樣的,“應該是這一把……”,他將這把鑰匙卸了下來,貼著墻走到了營地的大門邊,將鑰匙插入了小門的鎖眼里,然后輕輕一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