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拒絕我的善意?”
杜林走到了安道爾的身邊,一只腳踩在他的手背上,手中的槍口也對著安道爾,“現在你明白發生了什么嗎?”,不等安道爾回答,杜林突然收起了手槍,他搖著頭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說,“明天早上太陽升起的時候,把他吊死在大門旁邊的哨戒塔上!”
第二天一大早,沒有護礦隊的礦區里格外的靜謐,無論是員工的生活區,還是奴隸的生活區,都沒有絲毫的聲音。但是這里的人們都已經起來了,他們都在望著大門左側的哨戒塔,當第一絲陽光刺透了寒風與黑暗之后,整個礦區一瞬間就像活過來了一樣。人們看著幾個人影走到了哨戒塔邊,然后他們弄了一個繩索,拴在一個人的腦袋上,將他在眾多的驚呼聲中推了出去。
兩名送菜的馬車夫回頭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們一開始有點不太習慣這里到處都是隨風搖搖擺擺的尸體,可來的多了也就習慣了,而且在西部很多奴隸礦基本上都大差不差。奴隸并不值錢,死掉一些對礦主們而言并不會感覺到肉疼,但是這些死掉的奴隸卻可以警醒那些還活著的奴隸,如果他們做錯了事情,就輪到他們來警醒別人。
所以兩個馬車夫沒有仔細的看那個正在不斷扭動身體,發出咝咝聲拼命掙扎的家伙。當他們的東西都碼放整齊之后,駕著車和一些新面孔道別,離開了員工生活區。就在他們穿越了他們即將狂奔回城鎮的時候,其中有一名馬車夫回頭朝著哨戒塔看了一眼,他輕咦了一聲,并且勒住了韁繩。
另外一名馬車夫也拽住韁繩讓馬車停下,“怎么了?”
“那個人……好像是安道爾先生?”
兩人的目光都投降了哨戒塔下已經不再掙扎的那個家伙,他穿著體面的衣服,雙手的手指還嵌在絞索與脖子之間,慘白發青的臉似乎真的有些熟悉。
遠處的太陽從地平線上徹底的升起將整個空間切割成光與暗兩個世界,光照線緩緩的降臨,一點一點的將安道爾的面孔全部覆蓋。
沒錯,是安道爾先生!
兩名馬車夫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刻想起今天送貨時的一些異常,當時天太黑,他們也沒有注意到什么,現在想來都是問題!
韁繩瘋狂的抖動,揮舞的馬鞭落在馬屁股上,兩輛馬車頓時疾馳而去,只留下那個隨著寒風鼓吹在哨戒塔下來回搖曳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