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商會成員都圍繞在普西的身邊,他們覺得普西比很少表態的海德勒更靠得住。至少在他們面對麻煩的時候,普西一直在為他們的利益奔走,他們已經決定下次會選的時候把票都投給普西,爭取讓他能夠當上議員,這樣活躍并且熱衷于利益的人上位對他們也會有極大的好處。
“看上去你的地位似乎快保不住了。”,議長與海德勒碰了碰酒杯,兩人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他繼續說道:“有些人最近對你不作為的行為有些看法,覺得你并沒有履行好自己的職責,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次會選時你可能會比較難堪。”
會選是商會總會選舉議員的重要活動,每六年會舉行一次,不計連任次數,大多數情況下會選的結果和上一次結果不會有太大的偏差。商人這個團體非常的現實,誰能夠給大家帶來商機、利潤和政策,他們就會把票投給誰。
以前海德勒在這方面做的還算不錯,坎樂斯州位置偏僻,新舊兩黨的勢力不相上下,所以他這個商會總會議員對兩邊人來說就很重要了。他代表了商會會員在坎樂斯州的利益,爭取到海德勒的幫助與支持,至少在經濟建設這一塊不會丟分。
但是到了科森納斯州之后,情況急轉直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奧迪斯市這里,偏偏他在奧迪斯市這個巨大的銷金窟里沒有為大家爭取到一丁點的好處,消極的態度讓那些看不慣“少數派”的資本家們找到了傾瀉火力的缺口,紛紛指責海德勒霸占了一個議員位置卻一點事情都不做,應該把他拿掉換個有能力的。
海德勒對此并不在意,前幾天的時候他還在考慮要不要站出來為大家爭取一下一些利益問題,可很快他又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他保留的支持態度讓普西找到了代表大家的機會,并且還讓他成功了。對此海德勒也不在乎,因為他認為杜林不可能就這么簡簡單單的離開了。
杜林他認識也有好幾年了,可以說在整個商會中最了解杜林的人就是他海德勒,杜林在奧迪斯市用了那么多的精力心血去經營這里,不可能因為一道罷免令,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顧的離開了。他必然留下了后手在這里,誰敢第一個伸手,就肯定會砍掉那只手。如果有人伸的是頭,就會讓那人丟掉自己的小命。
像海德勒這樣經歷過多少年明爭暗斗的大資本家,他早就度過了逞強的階段,既然普西想要做出頭鳥,為什么不等普西被杜林解決掉之后,他才有保留的和杜林談談這些問題?
議長一直在關注海德勒的表情,他敏銳的發現這個老狐貍好像真的懈怠了,滿不在乎的表情和眼睛里的輕蔑讓他意識到可能這里面還有其他事情,“看上去你好像并不擔心!”
“擔心?”,海德勒笑了起來,反問了一句,“為什么要擔心?”
“如果我丟掉了議員的位置,我也不會覺得可怕或是難過,我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應該在不多的人生道路上享受一下那些我沒有享受過的快樂。如果我沒有丟掉那個位置,我也不會主動做出什么,我還是會像現在這樣,為大家爭取那些可以爭取的利益。所以你說我不擔心?答對了,我一點也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