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西先生的司機抽完了一根煙也沒有等到普西先生回來,他有些猶豫的走到巷子邊上看了一眼,然后苦笑著甩了甩頭。看樣子普西先生的確喝的太多了,居然醉倒在這偏僻的巷子里。司機脫掉了外套,這件外套是普西先生送給他用來撐場面的,當然也是普西先生自己麾下公司的品牌,價值一百八十塊,已經算是很好的衣裝了,他可舍不得弄臟。
他穿著襯衫瑟瑟發抖的走到普西先生身邊,喊了兩聲,普西先生沒有答應,應該是睡的太死了。他雙手從普西先生腋下穿過,將他抱了起來,然后搬到了汽車的后座上。就在他坐進駕駛室,拿出用來擦車的抹布準備擦一下手上那些嘔吐物的時候,眼神一凝,然后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在路燈下,雙手手臂滿是紅色,那不是嘔吐物,是鮮血!
唐納德晚上也喝了不少酒,越是在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刻,越是應該團結一些人在自己的身邊,真到了需要分出勝負的時候,這些人總能夠幫助他做點什么。特別是商會總會的這些議長和議員,他們的會員遍布整個帝國,與許多政客、名流都有很好的關系。如果能說動他們全力幫助自己,支持自己,無論杜林怎么抹黑他,他都能輕松的面對并且戰勝那些謠言。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腦子一片混沌,杜林的攻勢來的突然,而且猛烈,輿論的一邊倒讓他感覺到自己被惡意所針對了。他捫心自問并沒有做過任何有損于杜林利益的事情,但杜林還是對他出手了。他所表現出冷靜的模樣遠遠不像他的內心那么慌張、無助、恐懼,那可是連市長都敢殺的強人,萬一杜林再來一次怎么辦?
他很想向杜林服軟,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如果這個時候他低下頭,以后他這個市長就真的是一個傀儡,沒有一點自我。所以他必須等這件事情扛過去了,然后再以勝利者的姿態略微低頭,那才是能夠和杜林坐下來談的機會。
酒精以及煩躁的內心讓他有些暈眩,就在他即將入睡的時候,電話刺耳的鈴聲驟然間響起,驚的他猛的從床上坐了下來,在幽暗的房間里看著床頭的電話。在非工作時間,而且還是這樣一個時辰,很少會有人因為不重要的事情打電話給一名市長,這是一種禮節,一種禮貌。他有些驚疑不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喝多了的原因,還是房間里太熱的原因,額頭上居然能夠看見一些汗珠。
他伸手將電話接起來之后的五秒鐘內,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普西死了!
一定是杜林下的手!
唐納德沒有多想立刻披上衣服又走出家門,現在他唯一能做,也是必須要做的,就是找到這個兇手和兇手有關的人,然后處以極刑來表明自己的態度,如果杜林不想自己留下來的勢力被連根拔起,他最好能坐在桌子邊上,心平氣和的與自己談一談。
“為什么會這樣?找到兇手了嗎?”,一走進地區警察局唐納德就開始發火,他剛才看了普西的遺體,經過法醫的整理之后告訴唐納德,他是在近距離被人射殺的。普西平靜的躺在冰冷的停尸床上的模樣就像是在嘲笑他這名市長,一個連重要朋友都保護不了市長,一個連城市都管不好,管不住的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