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利斯一說杜林就知道這不是什么正當的借口,純粹是為了所要好處,或者說是想要為難他們。這種風格很多見,特別是在一些市政廳這個級別的機構部門里很常見,隨便卡一下辦事的流程自然就會有大筆的疏通費送上來,比老老實實工作賺的要多得多。到了州政府這個級別,會有專門的人從事這項工作,他們叫做掮客,說的優雅一點也可以叫做說客。
不過杜林并不打算假借別人的手,一個不起眼的辦事人員,一千塊足夠打發了。
他沒有真正的重視這件事,直到艾爾利斯帶著一千塊又回來,才讓杜林意識到有人在針對自己。
看著艾爾利斯一副做錯事的樣子杜林也沒有說他,讓他坐在了自己對面的椅子上,“這次他怎么說的?”
“那個家伙說這不是錢的問題,是政策的問題。新的礦開采會制造大量的工業污水和垃圾,會影響到附近多少公里以內的地下水源,這些東西對于生態環境有很大的影響,可能會導致一些地區的耕種出現異常。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等到四月中旬,那個時候所有的種子都發芽了,才能夠申請許可證。”
這個說法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開礦本身就是向下挖,很容易挖到一些地下河的干流支流,加上各種污水著實會對水質造成極大的破壞。但問題是這里是西部,是千里都沒有人煙的西部,那座銅礦離最近的城市也在一百多公里以外,如果真的對地下水造成的污染,有一百多公里的自然過濾,也不存在問題了。
開銅礦不存在過度的化學污染,無非是一些金屬含量超標的污水,這些金屬粉末在一百多公里的地下河流動中也早就沉淀了,哪來的這么多事。
杜林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這件事不怪你,還有別人在干涉我們的生意,我會親自過問。”
隨后他讓艾爾利斯繼續去做事,接著打了一個電話到州政府州長秘書辦公室,找到了負責人。
“我是杜林,我有一個問題,是不是你們覺得我來自其他地方,所以很好糊弄?”,他的與其并不激烈,反而相當的平和,就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電話另外一頭的反應非常的快,“杜林?啊,是杜林先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電話結束之后,秘書和州長匯報了一下剛才杜林剛才的電話,州長揉了揉太陽穴,吩咐道:“轉告給門農,問他怎么解決,這是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