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臺詞嗎?好像挺深奧的,說的是什么意思?”,芙蕾娜還是一頭霧水,她有點搞不清楚杜林到底在說些什么深奧的東西。
杜林輕輕的一推她,她立刻就明白了過來,跪在地上前傾著身體趴在茶幾上,繼續全神貫注的看著屏幕上那一幕幕讓人啼笑皆非的畫面,不時的笑出聲來。只是有時候的笑聲,似乎夾雜著某些奇怪的腔調。
一連三天杜林都躲在橡樹灣沒有出去,外面的輿論愈演愈烈,各種“陰謀論”層出不窮。當然他不會像一個傻子那樣一直說自己好,自己是受害者,自己是弱者。他一樣雇傭了不少報社成為他的敵人,竭盡所能的往他身上潑臟水,甚至還有些小報紙給杜林羅列了九條不可饒恕的罪狀,說杜林被刺殺時人民的選擇,這種論調讓那個小報火了一把——不過很快就被一些人砸了。
當普羅大眾在社會上數不清的各種“真相”里迷失了雙眼的時候,他們會怎么做出選擇?
有些人會告訴他們真正的真相,這些人叫做“社會活動家”,比如說薇薇安夫人就是一位在活躍在坎樂斯州非常有名氣的女權社會活動家。這種人在帝都更多,畢竟帝都中能夠幫助他們的人也更多,任何一筆“援助”都會改變他們現階段的生活,無論是物質上的,還是政治上,都是這些社會活動家所追求的。
“為什么杜林先生會受到迫害?”,一位看上去非常干凈整潔,一臉正氣的家伙穿著非常得體的衣服站在公園內一處開闊的地方大聲的向周圍的人傳達灌輸自己的理論,他抬起手臂指著天空大聲說道:“因為杜林先生是少數派的代表,我們的社會已經出現了一些急需解決的問題,種族歧視與階級歧視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唐納德先生,卡佩家族的老爺們,他們都是貴族,都是奧格丁人,這些貴族不僅看不起我們普通的民眾,更加的看不起以杜林先生為代表的瓜爾特人。”
“在杜林先生的幫助下奧迪斯市的居民生活得到了極大的改善,這恰恰傷害了這些貴族們的利益,他們無法用他們邪惡的手段繼續殘害剝削我們這樣的人,所以他們憎恨杜林先生,使用了卑劣的手段。我們可能無法幫助杜林先生擺脫現在的困局,但是我們依然有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從今天開始,從現在開始,我們爭取做到抵制并且拒絕購買圣歌財團麾下所有的產品……”
這位充滿了正義感,看上去也像是一個好人的先生就是一位社會活動家,他受到了來自一個匿名賬戶的一千五百塊援助,希望他至少能夠在公眾場合下按照他自己的“意愿”討論一下杜林先生和貴族之間的事情。這種明顯帶著傾向性的要求是所有社會活動家最喜歡做的,不僅可以拿到一大筆錢,還能夠讓更多的民眾成為自己的信奉者,持續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有一天他們可以代表一部分特定的人群成為人們公認的文化人,是有社會公德良知為了社會進步的執行者,他會代表正義去抨擊丑惡,他是正義的化身!
早上拖著杜林出來慢跑的芙蕾娜和杜林就停留在公園的旁邊,這一路走來這已經是第三個了,她忍不住問道,“你請了多少這樣的人?他們的影響力真的有那么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