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二天開始,營地內出現了不少陌生人,這些陌生人弄來了不少巨大的木桶安置在營地的各個地方,就連礦洞內都有。同時營地的管理層發出了通知,要求所有人,包括了奴隸和非奴隸,都必須在指定的地方進行排泄,否則將會受到處罰。在圖拉特的侄子和供貨商簽訂的協議中,十塊錢一天這個價錢的背后,必須保證每天最少有產出三十桶。
這件事很快就被營地的管理層偷偷報告給了圖拉特先生,圖拉特先生知道之后只是笑了笑,沒有指示管理層做出什么應對。圖拉特先生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這些財產最后除了留給女兒的一小部分之外,其他的都將是自己侄子的產業,他只要能夠安下心在西部待上兩年然后結婚,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圖拉特先生并不打算干涉他的舉動。
況且,一些糞便而已,他還不打算成為一個和自己侄子爭奪糞便的成功商人。
連續一周的時間雙方的合作都很愉快,加上這么多年來的合作,營地方面對更加深入到營地內部的供貨商并沒有任何的限制,還派出了不少奴隸幫助他們搬運一桶桶排泄物。
這天,這些人來的稍微晚了一點,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們卸載了補給之后開始指揮一些奴隸搬運木桶,護礦隊的隊員站在遠處和那個年輕人聊著天,并且享受著免費的香煙。
當一名奴隸沉默的當木桶搬上了馬車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間有人將一個什么東西塞進了他的手里。他一轉頭,就看見了一名面無表情正在固定木桶的家伙,那家伙連看都不看他。他立刻回過頭朝著奴隸營區走去,在這里奴隸和普通人一樣是居住在兩個世界中。
晚上吃完晚飯,那名奴隸回到了簡易的窩棚里躺下,借助從窩棚木板墻壁之間的縫隙穿透進來的光線,他把自己的腰帶解開,將那個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個窩成了小球的紙條,他左右看了看,卷縮著身體遮擋住別人的視線,小心的將紙條展開,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極為復雜的表情,這表情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逐漸的這復雜的表情轉為堅毅。他把紙條撕碎之后塞進了嘴里,和著唾液一起吞了下去。
整整一夜,他都沒有睡,腦海中翻騰的情緒讓他沒有辦法靜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