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布包里其實并沒有多少東西,只有十把手槍以及一些子彈,但這只是第一批。按照那個年輕人紙條上的信息,他一共會送不下于一百把手槍和子彈過來,這就給了營地內的奴隸一個機會,一個重新找回自由的機會。
與此同時,在外界也發生著一些事情。
門農對于礦難的態度導致了一些問題,他主張先查明礦難發生的原因,再按照調查的結果進行相關的賠償。但是有些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簡單,他能夠在西部站穩腳跟是因為這里的人非常的淳樸,只要能夠為這些人帶來好處,他們不介意支持一個在帝國沒有根基的新黨派。但同樣,如果這個新黨派讓他們的利益受到了損害,他們也不介意表現出更加“淳樸”的“主見”,來告訴門農什么叫做西部。
現在門農的頭就非常的疼,因為他拖延了賠償的時間,導致了現在西部很多人認為他無力賠償,開始要求他退還當初繳納的“三保”保險金。這筆錢他早就用在了黨派的建設和其他地方,那些人甚至還要求工廠退還他們的工人基金!
普通的工人階級在鬧,那些資本家也紛紛傳話,希望他能夠盡快把這件事平息下去。那些資本家把工人的錢吃下去的時候自然是笑哈哈的,什么事情都好說,但是一旦要他們把吃下去的錢再吐出來,就不是那么好說話了。他們才不會管當初是怎么說的,他們只要看見結果——不傷害到自己利益的結果。
門農在私底下已經想辦法和羅埃爾先生電話聯系過了,他告訴羅埃爾先生,羅埃爾先生所做的一切他都心知肚明,他還警告對方,如果對方不立刻停止這種無聊的手段,他就會考慮讓司法部門介入。到時候只要被他找到了一丁點的證據,就會把羅埃爾先生掛在絞刑架上。
但是門農的威脅對羅埃爾先生沒有絲毫的用處,這個身處騙局中已經瀕臨破產的男人沒有了退路,除了這么做他找不到任何機會保住現在他所擁有的一切。如果讓他破產,他情愿去死,門農威脅不了他,而且他非常清楚,這件事只要鬧的足夠大,大到讓許多人的目光都注視到這片土地上的時候,他就是安全的。
調查組對礦難的調查毫無存進,他們在挖掘清理尸體的時候找到了那臺導致了礦難的粉碎機,粉碎機幾乎完全炸裂,粉碎機制造商也派了專人來做鑒定,最終得出的結果是石頭的粉末與聯動桿的潤滑油混合在一起,為運動制造了極大的阻力,致使反應倉內壓力過高,最終導致了爆炸。至于爆炸是否能夠引起礦洞坍塌,那就是其他人的問題了。
沒有合理的辦法避開這比天文數字一樣的賠償,門農的選擇已經不多了,他考慮過與把錢賠出去盡快平息這場風波,可是這么做了就等于給那些同樣經營不善已經位于破產邊緣的礦主們提了一個醒,在西部還有一個巨大的提款機在等待著他們。
更麻煩的是這筆錢從表面上看根本就不是給羅埃爾的,是給那三百零一個礦難的罹難者家屬的,門農在找不到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已經沒有權力繼續扣留這部分賠償款。但他就是不甘心,你明知道對方在坑你的錢,偏偏你除了承受所有的損失之外沒有其他辦法,那種感覺非常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