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匪強盜們知道了這件事,一個個都在猜測最近是不是有哪位大人物開了新礦,拿出了一個大訂單給自己的同行,這才讓同行去劫掠了那輛蒸汽機車。有些礦主迫于壓力急需開采一處礦藏的時候,根本來不及給奴隸販子下訂單等待下一次的交易。所以他們就會開出花紅懸賞令,或者直接指定某一個相熟的犯罪團伙,讓他們為自己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當然為此多付出一部分的錢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劫掠蒸汽機車風險這么大的事情,回報理所當然的也要高一些。
官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無非是在痛苦的頭痛中又增加了一絲疼痛,反正麻煩就像是虱子,有一個兩個的時候可能會讓你覺得渾身不舒服,但是虱子多到了一定程度,一個是難受,一堆也是難受,逐漸習慣了難受反而就不難受了。
至于門農……,他頭疼的不是這件事,是另外一件事。
前幾年他用了一位血色黎明的老人作為前進黨的黨鞭,來維護自己正統的形象地位,但是很快他就與這位黨鞭產生了一些理念上的沖突。他選擇了激進的方式帶領前進黨盡快的參與到這場政治游戲里,并且希望能夠盡快拿到州長的位置,然后爭奪帝國無上的權力寶座。可是黨鞭,也就是沙普克老先生卻認為門農的步調跨的太大,與資本家合作就像是把房子點著來取暖,一不小心就會讓胯下誕生一股撕裂靈魂的痛楚。
兩個人不同的看法也讓前進黨在成立了黨派之后第一次出現了巨大的分歧,最后門農讓自己的秘書去說服了沙普克。如果前進黨的領袖是克斯瑪先生,沙普克可以為了讓他清醒過來犧牲自己,但是現在的首領只是門農那個馬販子,沙普克先生并不打算為他去死,于是帶著一批有著共同理念的人離開了前進黨歸野。
就在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時間里,沙普克突然間站出來發聲,他直接質疑了門農在西部的政策是否能夠繼續順利的進行下去,其次質疑門農成為前進黨的領袖,是否屬于正統的傳承。換而言之,沙普克認為門農竊取了血色黎明的利益,他不是一個好人。
如果是別人質疑這些問題對門農造成的困擾絕對沒有沙普克來說這些話造成的困擾大,沙普克從血色黎明成立的第一天就是成員組織,可以說他是血色黎明的元老、創建者之一。他的話具有很大的權威性,遠非門農這個馬販子可以比擬的,前進黨黨內再次出現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有人認為現在的門農已經遠離了大家最初的想法——改變這個時代,讓所有人都生活的幸福美滿。
盡管所有人都知道這就是踏馬的一個扯淡的初衷,但是再怎么扯淡,這也是血色黎明建立的“綱領”。
門農近幾年來和資本家大肆的合作,通過與資本家聯手剝削壓迫西部的工人階級獲得了資本階級的友誼,以出賣西部所有人的利益為杠桿撬動了自己在政治舞臺上的勢力。他的行為,他的做法,已經嚴重的違反了綱領,沙普克的一席話立刻讓一些人產生了動搖,而且這些人還都是前進黨的中堅成員。
門農非常的善于偽裝,他讓自己的所有行動看上去都是在為大家創造一個美好的時代,比如說三保政策。但是反過來仔細的想一想,他所有的政策的背后,都多多少少出現了一些資本家的影子,他已經背叛了綱領,背叛了血色黎明的初衷。
當然,人性總是復雜的。有人追求純粹的理想化世界,有些人卻愿意腳踏實地的站在土地上。有人反對門農,那么自然而然的就會有一群人支持門農,這些都是在門農登上政治舞臺之后的既得利益者。在過去他們時見不得光的極端組織成員,現在他們可以穿著筆挺的正裝,油頭粉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人們的面前,并且掌握著或大或小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