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夠了解華特對安娜的恐懼,他曾經畏懼的幾乎……,不,是已經有了精神病。他會有嚴重的幻覺和幻視,一旦沒有用酒精把自己灌醉,他就能夠看見安娜出現在他的面前,然后把刀子捅進他的身體里。但是現在的華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應該理直氣壯去復仇的人被嚇破了膽,那個本來應該是他噩夢的女人追了他這么多年不是為了殺他,只是想要說一聲對不起。
三人坐進了汽車里朝著城外開區,華特不時的回頭看一眼黑夜中的特耐爾,此時他的心情非常非常的復雜。他不知道安娜到底經歷了什么能夠變成這樣,或許人總會變吧?
“有酒嗎?”,他問道。
雷頓幫他包扎好了傷口之后從副駕駛的收納盒里拿了一瓶沒有開口的酒,丟給了他,“如果你想讓老家伙揍你,你可以多喝一點。”
華特笑著擰開酒瓶蓋子,大口大口的灌著,他現在只想醉的不省人事。
與此同時,兩名剛剛為失足少女援助了一筆助學資金的軍人回到了旅店,在他們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兩個人的身體都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因為他們看見他們的長官渾身是血的坐在椅子上已經失去了生命,即使只是一個普通的上校莫名其妙的死在這里也足以讓帝**部震動一下,更何況安娜屬于帝國最特別的一個部門,而且職位很高,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足以當做最高級的危機來對待。
第二天上午就有西南軍區的人趕到了這里,除了調查取證之外,他們還將一張染血的黑色信封和卡片放在了手提箱里,單獨送往國防部。兩名和安娜一起來的士兵已經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并且受到了嚴厲的審訊。
這個帝國永遠都不像它表面上看的那么簡單……。
杜林并不清楚對自己來說最大的一個危機已經悄然無息的被解決掉,他,包括了克斯瑪先生以及除了華特之外的所有人都不會知道,那個女人一追只在他們屁股后面想要把他們抓出來的目的其實早就不像以前那么簡單了,她不想用克斯瑪先生的腦袋去兌換權力、地位或是財富。她只想通過克斯瑪先生去找到那個男人,然后對他說一句對不起。
歲月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在歲月的侵蝕下沒有人能夠保持不變,每個人在歲月中都會發生變化。從稚嫩到成熟,身體上的變化,心理上的變化。沒有人知道安娜這些年都改變了什么,她有什么想法,但是這一切都隨著她的“計劃”煙消云散了。
或許,她已經得到了救贖,誰知道呢?
早上,陽光明媚,因為槍傷的原因杜林還不能夠起來,他躺在床上看著報紙,突然間的敲門聲讓瞇著眼睛享受似睡非睡的都佛一瞬間清醒了過來。他走到門邊打開了一縫,隨后皺了皺眉,“有事嗎?”
“當然!”,門外傳來了門農的聲音,“我代表市政廳來看看杜林先生,這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