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人類最為畏懼的東西,就連他都害怕死亡,但是他害怕的是在平凡和平淡中死亡,如果有一天他的死亡可以為整個世界帶來改變,那么他會欣然的離開這個世界——其實并不會,好死不如賴活著,只要活著就一定會有機會尋找到突破的契機。
“那些人怎么樣了?”,杜林突然間問道。
那些人,指的就是不久前來到鎮子里的淘金者,現在有人在盯著他們。
這些人分成了三批進入鎮子,他們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卻忽略了一件格外重要的事情,他們都沒有騎馬。馬匹對于淘金者而言重要性僅次于他們的生命,沒有馬匹就沒有辦法在狂野的西部旅行,加上杜林之前的吩咐,他們一進來就被人發現了。
此時布雷斯特并不清楚自己的偽裝已經被識破了,這不怪他,他只是一個沒有多少文化的淘金者,他相信自己手中的槍勝過裝滿知識的腦袋。他端著一杯酒坐在一張圓桌邊上聽著周圍人的聊天。
鎮子上的生活比較單調,大家的樂趣往往只有對女人們的調侃,以及互相嘲笑和賭錢。
“我們得想個辦法找個人問一問剛才阿蒙去什么地方,該死的,我就說不能喝酒,如果不是起遲了一點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布雷斯特似乎忘記第一個喝倒下的就是他,而且還是他主動喝多的,沒有人逼著他喝酒。結果早上阿蒙的馬車離開有大概二十多分鐘的時候,這些人才想起來今天還有事情做,好在營地里有他們的人看見了阿蒙馬車的去向,加上野外的車輪印還沒有消失,他們才找到了這個地方。
他的同伴看見他抱怨,都紛紛挪開了目光,這時其中坐在布雷斯特身邊的家伙用手肘搗了搗他的胳膊,朝著一邊撇了撇嘴,“你覺得我們能夠在廁所里問出什么東西嗎?”
布雷斯特朝著那個人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個醉醺醺的家伙搖搖晃晃的朝著廁所走過去,他立刻站了起來,“為什么不能?我覺得可以!”
他身邊的家伙也站了起來,跟著布雷斯特朝著廁所走過去。
酒館的廁所并不大,只有兩個單間,醉醺醺的酒鬼推開了一個門走進去拉開了拉鏈,掏出自己的家伙對準了便池,便揚起下巴閉著眼睛哼起了走調的小曲。他突然間感覺到自己身后有一陣風,反應遲鈍的腦袋在身體哆嗦了一下之后才意識到有人進來了,他不耐煩的呵斥道:“滾出去,這里有人了!”
然而這位和他擠一個便池的家伙并沒有滾出去,不僅沒有離開,反而把自己的寶貝亮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