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覺得……會不會也有杜林的一份?那個家伙從一來西部就和我們發生無法調和的矛盾,而且我個人認為另外幾名執委被刺殺和杜林有很大的關系,甚至有可能是杜林指使他的手下做的,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從杜林身上找到破局的方法?”
房間里頓時陷入了沉默當中,經過這段時間的對壘,他們已經發現杜林是一個非常麻煩的年輕人,他就像是一個刺猬或者野豪,渾身上下長滿了刺,不管是善意的觸摸還是充滿了敵意的碰撞,都會讓自己身上戳滿洞眼。
沉默持續了十分鐘,那個始終沒有說話的人終于說話了,“現在的局勢對我們非常的不利,而且我們不具備翻轉目前情況的手段,所以我有一個提議……”,他閉上了嘴看了看另外三個人,才略微壓低了一些聲音說道:“在事態沒有徹底惡化之前,轉移財產,轉移家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離開帝國吧。”
“不是我太過于悲觀,而是這次事情來的太猛烈了,從亨得利和那個蠢貨被刺殺開始,到今天為止才勉強三個月時間。先生們,我們用了十幾年才非常艱難的將西部的控制權掌握在我們的手中,為此我們付出了許多的代價。但是現在來看,敵人太強了,我們完全無法阻止他們對我們手中權力的貪婪,我認為杜林或許是導火索,但是也不能小看了那些大資本家。”
“一旦所有的事情都明朗化,我們迎來的就不是曙光,而是一柄染血的匕首。趁著我們還擁有這樣的時間和機會,走吧,先生們,離開這個國家,去聯邦或者更遠的地方。以我們現在掌握的財富,足以讓我們在任何地方快速的重新崛起!”
當這場注定沒有任何好的結果的小會議結束之后,最后發言的那個家伙坐車回到了自己的別墅里。別墅里到處都是他的私人保安,這些人緊張的注視著周圍任何的風吹草動。非常奇怪的是在別墅里沒有任何不是保安的人來迎接他,他的妻子、孩子、孫子都不見了蹤影,這讓這座別墅更像是一個辦公的地點,而不是一個家。
他走進書房里并且阻止保安跟進來,鎖上房門之后他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的黃昏久久無語。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他才抿了抿嘴,憔悴的提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杜林先生,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向其他人轉告了您需要我說的話,我的家人什么時候能夠得到自由?”,他的手在顫抖,前天他從西礦會回來之后發現整個別墅里空無一人,所有人都消失不見了,然后杜林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并且告訴他該如何做,他的家人才能夠每天都見到新一輪的太陽。
他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