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文明的社會都會有一個符合社會大眾價值觀的道德衡量標準,在帝國這個繁華的社會中,每一個接受過教育的人在剛剛上學的階段,他們的老師以及家人都會告訴他們一個道理,那就是人的生命是寶貴的,也是唯一的。沒有人可以隨意的奪走別人的生命,更不能肆無忌憚的支配別人的生活。
這些可以作為普世價值觀的東西,在西部并不存在,或者說僅存在于帝國公民之間……吧?
在費德勒的描述中人們對于西部的固有印象逐漸的開始巨大的變化,這里是一個恐怖的世界,金錢、地位、權力等**支配了所有人的行為。只要能夠獲取足夠的利潤,他們就敢使用已經廢除的奴隸來為他們挖掘礦井,他們就敢把那些不愿意服從的奴隸當眾殺掉并且掛在柱子上風干成一個大肉干來威懾其他奴隸。
當年奴隸制時期那些奴隸主們怎么對待奴隸的,在西部這些礦主就是怎么對待努力礦工的,甚至還會做的更加過分一點。
就在這個時候,全場除了筆尖和紙張摩擦的聲音之外再也沒有任何聲音的時候,費德勒看了一眼杜林桌面上的信紙,突然間說道:“我相信有些人可能認為我的說法過于的夸張,甚至是為了服從于某些目的特意的說出了這樣的話,所以我特地邀請了一名非常特別的人,他的名字叫做阿蒙。在三個月前,他也是一名奴隸,但是他的運氣非常的好,所以今天他有機會站在這里,把事實告訴你們……”
一名與帝國各種人種都不太一樣的小個子從會議廳的側門外走了進來,他穿著亞麻布做的衣服,看上去有一種很特殊的藝術感,有別于帝國的文化和藝術。一些采訪過國際事務的記者,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人的來歷。
他走到了費德勒的右手邊,一手按在胸口向杜林鞠躬,然后才面對著會議廳內眾多的記者,摘掉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純黑色的頭發。
“我叫阿蒙,阿蒙·列克蒙斯,我正是費德勒先生口中所說的那些奴隸之一,之前是這樣,但是在近期我有了另外一個身份,耀星帝國的人把我和我的一些朋友,稱作為自由陣線組織成員……”,整個會議廳瞬間從沒有一丁點雜音到差點要把窗戶都震碎的嘩然,人們驚訝的尖叫或者吶喊,更多的人都在交頭接耳,因為他們拿到的官方通稿中,自由陣線并不存在什么漏網之魚。
可在這里,卻出現了一個,是不是意味著西部軍區剿滅自由陣線的任務的確像一些人說的那樣,里面存在一些看不見的陰謀。陰謀論永遠都是最具有市場的一個論調,無論受傷害的是不是自己,都能把一系列的看不懂的行為歸納于陰謀。阿蒙的出現就是最好的佐證,至少在徹底剿滅這個論調上軍區說了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