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別坐下之后,塔克斯先生用干爽的毛巾擦拭著有些潮濕的頭發,他點了點頭,“是,我剛下船就開始下雨,好幾年沒有回來沒想到蒙特爾變得這么繁華,我差點迷路了。好在那位好心的計程車司機把我送到了這里,雖然他多收了我一塊錢。”,從塔克斯先生的臉上看不出他因此有什么懊惱的神色,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一塊錢和普通人口袋里的一分錢沒有什么區別。
他將毛巾放在了茶幾上,向后靠在沙發的靠背上,看著安普問道,“你說有很重要的事情,現在能不能告訴我是什么事?”
安普點了點頭,他并不打算隱瞞什么,就像他一開始考慮的那樣,他已經不打算再遵守一些迂腐的規則了。杜林殺了他一次,他可以當做是一場游戲失敗者必須要接受的懲罰,但是杜林殺死了安娜,這就是他無法容忍的事情。盡管到現在為止特耐爾那邊還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更沒有查清楚到底是誰殺死了安娜,但是安普有一個非常敏銳的直覺,這個人必然是杜林無疑。
只有杜林才能夠在特耐爾城擁有這樣的力量,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殺死任何人,所以現在該杜林為此付出代價的時候。就如同他一直所說的那樣,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誰也逃不出這個“真理”。
“在我說出我要做的事情之前,我必須為我以前隱瞞了一些事情先向你道歉,塔克斯,真誠的道歉。我欺騙了你,其實我是一名負責偵破查辦重要案件的探員,這次請你回來是因為我認為杜林先生有很嚴重的犯罪行為,這需要你的幫助,我才能夠拿到一份有力的證據,去組成一個完整的證據鏈。”,安普說的很誠懇,無論塔克斯先生是否愿意配合,他都必須配合,因為這里是帝國境內,在這里官方的意志高于一切。
塔克斯先生失神了好一會,才問道,“我真的沒有想到杜林先生居然會與犯罪連上關系,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嗎?只要我能夠做到,我會盡力幫你。”
安普點了點頭,這也是他幾次去聯邦并且差點陷在聯邦回不來所帶來的價值,他和塔克斯先生成為了好朋友,沒有比這更能打動塔克斯先生的東西了,“是的,你能夠回憶起當時杜林來找你的時候,他手中是不是已經有了一批黃金?”
塔克斯先生認真的回憶了一會,才點著頭說道,“的確是那樣,可是我無法證明那些黃金來自其他地方,或者屬于別人,這也對你有用嗎?”
安普笑了起來,“當然有用,任何謊言都有被揭穿的一天,而且你也知道,最終決定杜林有沒有罪的并不是我,或者法官,而是陪審團……”
就像安普說的那樣,最后確定杜林是否有罪的不是他安普,也不是法庭上高高在上的法官大人,而是那些沒有什么文化,沒有任何利益關系的陪審團。只要能夠證明杜林離開特耐爾后到伊利安定居并且手中持有黃金,就足以讓一些陪審團成員把杜林手中的黃金,和特耐爾失蹤的三千萬黃金聯系在一起,杜林很大程度上會被他們認定為有有罪。
當然緊緊只有這樣一個證據是不夠的,安普又和塔克斯先生聊了很長一段時間,無關于事情的巨細,只要他認為有價值的他都會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