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一輩子都不會迷失,并且這輩子他們只會做一件事,只要他們把這件事做成功了,整個世界都將為之矚目。
馬格斯對杜林的危險等級又提高了一級,已經了深紅色,當然杜林并不是很清楚。不是他不想清楚也不是他無法有了解的方式,只是他不想因為一些必然在將來要面對的東西混淆了自己現在的情緒和狀態。
兩人對視的目光都非常的平靜,就像在一個悠閑的午后兩個無所事事的街友同時從公園兩個相鄰的躺椅上蘇醒,他們的對視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沒有想要透露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過了幾秒鐘杜林的眼神配合他臉上的笑容給出了一個強烈帶著自信,又有些含蓄的信號,“奧托先生,您贊譽了。其實我并沒有做什么研究,純粹是一種沖動。當然我得感謝我的運氣不錯,至少能夠讓我想到這個看上去還算不錯的注意。對于帝國,我永遠都是忠誠的!”,斬釘截鐵的一句話,深邃的眼神中充滿了一種堅定的光芒,甚至奧托先生都有那么一瞬間相信了杜林的話。
他的目光下降了一些,落在了杜林的鼻尖上,這樣不會讓杜林感覺到他內心中的強勢和攻擊向,又能夠保持自己的風度和禮貌,同時他也不想去看杜林那雙會騙人的眼睛,“我會在晚一些時候與馬格斯領袖談論這個方案,現在還有另外一個問題,您應該知道西礦會的四名執行委員已經潛逃到了聯邦,所以……”,他一邊說話,一邊關注杜林的表情,杜林皺了皺眉,他繼續說道,“所以現在很多問題都無法解決,但是卻留下了另外一個人,能夠勉強承擔起大多數的責任。”
奧托適時的閉上了嘴巴,杜林緊跟著接上話茬說道,“您是想說門農先生,是嗎?”
奧托心里有一個疑惑,如果是杜林在推動這些事情,那么他最后必然會把自己的利劍插進門農的心臟里,所以他需要再次探一探口風,“是的,是門農先生。從費德勒先生與阿蒙先生交代出來的問題,以及一些礦主主動站出來反應的一些問題上,我們已經可以確定門農先生與西礦會以及西部的資本家進行了秘密的勾結,他們形成了一個彼此疏離但又非常緊密的利益鏈。”
“現在其中的一環潛逃了,另外一環還沒有表現出破壞性來,那么只能夠讓門農先生承擔這次西部動蕩的所有責任。我覺得門農先生不太適合作為前進黨的領袖,繼續領跑西部的社會民意,他應該去他該去的地方,比如說監獄,您說呢?”
杜林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讓奧托沒有想過的話,“我有不同的看法,奧托先生。現在西部的大問題基本上已經解決,但是還有一些細節上的事情等待著處理,無論是誰或許都沒有門農先生對西部更加的熟悉,更加的了解。我們不僅不應該讓門農先生深陷犯罪指控中,反而應該盡力的為門農先生脫罪。如果您或者內閣在門農先生解決了絕大多數的細節問題之后,依舊覺得應該讓門農先生伏法,到了那個時候未必不可發起重審。”
奧托感覺到了一陣牙酸,他輕吸了一口煙,杜林一直表現出一種為了帝國為了公民的高大上態度讓他感覺到滑稽的同時,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肅然態度。杜林比想象中還要奸詐,狡猾,根本不給他任何話柄,他所扮演的角色就真的像是一個無限忠誠于帝國的優秀年輕人。可越是這樣,也就越是意味著杜林有問題,但偏偏找不到從什么地方死手撕開他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