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神官輕笑了一聲,“杜林先生,殺人是一種違法的行為,而且大地母神也不倡議通過剝奪別人生存的權力去主張自己存在的價值,這有違大地母神之座的教義!”,這句話說的非常的肯定,肯定到杜林認為這是一種間接的拒絕,可對方話鋒一轉,又兜了回來,“但是罪民并不包含在內,一些妄圖將惡魔從地獄引入人間的墮落之人本身就應該被凈化,這些人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里都充斥著硫磺味的地獄味道,他們理應被凈化!”
神官始終低著頭讓人看不見他的面孔,不知道這是土神教為了保護這些神官,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您有目標嗎?還是需要我們為您安排目標?”
“有區別嗎?”,杜林問道。
“當然有!”,神官的聲線微微上揚,“如果您沒有什么具體的目標,心中的魔念一直沸騰膨脹,折磨著您讓您無法平靜下來,那么我們會提供一些身負罪孽,被惡魔引誘墮落的罪民讓您尋找心靈中的平靜。”
杜林細細琢磨了一下這個家伙的話,他追問道,“如果我有一個想要殺死的人呢?”
“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大地母神并不倡議通過剝奪別人生存的權力主張價值,對于非正義的殺害也是不受許可的。請原諒我的神力微弱,無法分辨您的選擇是否已經墮落,這需要大神官才能感知。您有熟悉的大神官,或者引到您加入教會的大神官?”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已經算是“加入教會”,可杜林的確有這樣一個熟人,查理斯大神官。杜林報上了名字之后等待了約有十幾分鐘,查理斯才笑瞇瞇的推門而入。他和那些普通的低級神官不同,他沒有用兜帽遮掩自己的絨毛,同樣的白色的教袍上還多了一些金色的神秘符文作為點綴,讓這個家伙看上去比上一次具備了更多神圣的氣息。
他進門后就讓那名神官離開,關上門后徑直走到了杜林身邊,“我奉奧黛拉的意志來為您解決一些困擾,您可以把您想要見到的人告訴我,我會通過神力感知他是否墮落!”
“你知道的,我也知道,這只是一個并不怎么有趣的把戲,告訴我我該知道的事情,或許我們才能夠真正的坐下來談一談。”,杜林對于查理斯和土神教所謂的感知一點也不感興趣,因為這一切都是假的。如果真的有什么神力,恐怕天正之主教會已經消滅了帝國內所有的邪神和異教徒,而且杜林也看得出所謂的感知是怎么一回事。
其實說白了也沒有什么神秘的地方,所謂的感知其實就是把一些大話通過神神鬼鬼的說法兜回來的方式。如果杜林提出的這個人物在土神教的能力承受范圍之內,他們就會告知杜林這個人是有罪的,殺死他不僅可以被大地母神原諒,還能獲得更多的榮譽和光輝之類的。如果這個人物非常的厲害,土神教也沒有辦法把人弄過來或是根本得罪不起,那么這個人就是無罪的善民。
殺死善民是不被允許的,所以土神教只能很遺憾的告訴杜林這個人不能殺,至少不能通過土神教的方式去殺害這個人。至于離開了土神教之后杜林怎么做,那是私仇,與土神教沒有任何的關系。土神教的教義中也沒有制怒和釋仇的說法,在經歷過南北戰爭之后,整個帝國其實都彌漫著一種淡淡的復仇主義,只是平時很多人自己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