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責任本來并不屬于胡里奧,門農的死是一個“意外”,前進黨組織成員被打死抓捕也和胡里奧沒有關系,那是西部三個州的集體滅口行動,可以說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一件事與胡里奧有關系,但偏偏他卻成為了直面這件事的第一人。有人在私底下說,門農之所以完蛋了,就是因為擋了胡里奧的路,門農死后誰得到的好處最多?
毫無疑問,當然是胡里奧,沒看見胡里奧都已經成為凡利爾市的市長了嗎,他屁股底下坐著的可是門農以前坐過的椅子,不找他麻煩找誰麻煩?
在這樣的謠言的推動下,一些憤怒的,感覺到自己遭遇到了欺騙和惡意對待的西部人背著獵槍來到了市政廳外,他們需要一個說法,一個安排。總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很多權益連一個說法都沒有吧,作為最大的受益者,胡里奧總要說點什么吧?
這些人是真的蠢!
其實并不是,里面不乏有一些蠢貨和傻子,但是聰明人還是很多的。鬧騰起來所造成的惡劣影響與后果不可能讓他們這些普通人來背,縱觀整個歷史,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為政治事件背黑鍋的人是普通的平民,哪怕有,在一些特別的力量的影響下,他們也成為了“具備政治影響力”的特殊人士。但是更多的,還是由一名名正言順的政治人物來背這個鍋。
胡里奧一開始不相信西部人會這么蠻橫,直到他的膝蓋中了一箭。
“我們因該盡快找到對策解決這件事,我不希望這些沖動的混賬繼續出現在市政廳外……”,胡里奧松開了手指,他的辦公室里或坐或站五個人,這五個人都是他的私人班底,或者叫做決策組。這種小團體在南方很常見,無論是商人還是政府官員,都習慣雇傭一些聰明人組成一個分析問題的小組,來幫助自己提高工作效率。據說馬格斯也有私人的類似的小團體,那個團體叫做智庫。
端著酒杯站在墻壁的年輕人最先發話,他是南方商業大學經濟學科畢業的社會精英,受雇于胡里奧在他的決策組任職,提供一些必要的經濟方面的幫助,“boss,我翻閱了一下門農先生遺留下來的一些檔案,在這里面我發現整個西部一共有接近二百二十萬人購買了三百七十萬份各類的保險,并且為這些保險繳納了四十八個月到七十七個月不等的費用,總金額超過了八千萬元!”
“有大約六千萬元投入到了十三個城市的建設中,其中最大的開支用于了土地置換和建造商業中心。另外還有兩千三百五十多萬挪作他用,其中有九百多萬在前進黨的帝國央行賬戶中,目前這個賬戶已經被凍結,其余的一千多萬沒有具體的單據證明這些資金的流向,但它們都消失了。”
“換句話來說,就算那些人放低要求,只要退還他們繳納的金錢就可以平息這個問題,您,市政廳包括了州政府也沒有能力一次性拿出約一個億的資金用于歸還所有參與了三保政策的西部公民。所以如果您想要說退款中止三保政策,您也拿不出錢來。”
胡里奧頓時感覺到腦子一陣抽痛,蛋蛋不疼了,但是頭疼了。
一個億的資金?
他從哪去弄一個億的資金,就算把他賣了也就能賣個幾百萬或者上千萬的資金,他眼角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了兩下,看向另外幾個人,“先生們,那么我們應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這場災難?錢,我們肯定是沒有的,就算內閣同意也不可能撥一個億的資金用于平息公民的憤怒,我們能夠拿得出手的恐怕還不到兩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