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斯先生被杜林的這個想法弄得有點轉不過來彎,他捂著話筒讓人去把負責專利方面的律師喊了過來,并且打開免提一起討論這件事。
“杜林先生,剛才亞當斯先生已經把您的想法和我說了,帝國的專利法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借鑒’聯邦的專利法,隨后補充了一些條款對應帝國某些特殊情況的內容。您所描述的事實并未列入目前帝國的專利法中,沒有任何一條能夠支持您的設想。”,杜林聽完并沒有說話,他感覺這個家伙的語氣還有意思拖延,就像是話沒有說完一樣。
在帝都的律師事務里,在亞當斯的辦公室里,這名專攻專利法的律師和亞當斯相視一笑,說出了一個但是。
“但是,同樣也沒有任何的法律條款能夠不允許您這么做,根據去年十一月聯邦通過的關于《專利法》的補充修正提案,里面提出了‘營業類’專利權的登記許可。或許我們可以先在聯邦那邊按照您的構思注冊這樣一個專利,然后反過來在帝國內進行兩步方式的注冊。第一步是我們直接向專利局注冊您的專利,他們沒有任何明確的條款來反對您注冊的要求。”
“然后利用在聯邦注冊這份專利的公司,向帝國專利局提出國際專利保護,當然這里面需要一些其他方式的操作,最后有極大的可能,會讓帝國專利局在國際專利保護的申請批復之前,讓您的專利在專利局通過!”
其實說白了就是利用帝國人對聯邦的敵視先把專利通過了再說國際專利的問題,到時候拿著杜林的專利注冊證可以直接駁回聯邦公司提出的國際專利保護,告訴他們這個專利帝國人也有,而且還注冊了,所以不能為聯邦的專利擁有者提供必要的法律保護。
“地方保護政策”不僅適用于地方上的事務,更適用于國家和國家之間的事務,在人們所能夠接觸到的事情之外,其實國家和國家之間的扯皮已經成為了常態。就比如說在此之前帝國是禁止酒水類商品流通的,但是聯邦卻不存在禁酒令這樣嚴重侵犯了公民權利的法案,加上聯邦人牢牢掌握著帝國的關稅和進出口許可,聯邦的酒商正大光明的將數不清的酒水傾銷到帝國里來。
杜林思考了片刻之后覺得沒有什么問題,他稍微松了一口氣,“我明白了,我會讓人立刻在聯邦那邊注冊專利,稍后我將到帝都來親自注冊這份專利,到時候需要你們配合一下。”
亞當斯接過了電話并且取消了免提,他讓那名負責專利的律師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才大聲笑著說道,“完全沒有問題,我會親自為您服務,需要我們為您訂票訂房間嗎?”,為了錢亞當斯可以說毫無底線,二十多年的學習研究讓他最好的年華都被消耗在圖書館或者辦公室里,接下來的這些歲月,就是他收獲的季節。
當初之所以選擇走律師這條路,說到底還不就是為了賺到更多的錢么?
別說為杜林訂票了,就是全程為杜林提供法律業務內和法律業務外的服務對他來說都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