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算了算從第一期保費開始到最后一期繳完,他們可能只需要支付不到五十塊錢的保費,卻換來了最多一百倍的回報,簡直是暴利!
但是如果把這份保單放在十年后或者更久之后來看,即便參保人出現了保單上需要理賠的意外,或是觸發了任何一條賠償協議時,他們就會發現當年在他們看來自己賺翻了的保險居然變得雞肋起來,哪怕他們拿到了協議上標準最高的五千塊賠償,可能此時的五千塊或許連一個棺材蓋子都買不起!
那么保險公司賺到了嗎?
他們當然賺到了,他們在拿到保費之后立刻把代表了購買力的通貨也就是貨幣直接換成了實際的商品,也就是購買力兌現。可以把這種行為看做是一種投資,這些投資除了遭遇失敗的那些除外,不僅不會貶值還會不斷的升值,并且和不斷貶值的貨幣呈現兩極化。十年后同樣的貨幣因為貶值和通貨膨脹等各種愿意購買力已經削減的非常嚴重,但是他們十年前就已經把購買力兌現了,他們的盈利要高于損失,他們跑贏了嬉皮愛。
當他們需要支付那些需要理賠的保險金時,他們支付給參保人的并不是當年兌現的購買力,而是已經嚴重貶值的通貨,這些錢在過去等于一百倍的保費,但是在現在,他們可能也就值一個保費錢,甚至還不如。
還有第二年購買力的兌現,第三年買到的兌現……,所以兩大行得出的結論是,保險公司絕對會賺錢,而且還是賺大錢,比銀行賺的要多得多!
所以兩大行非常重視保險業務,貝利托這位全程主動參與甚至可以說是開拓了保險業務的銀行股東,被他們派來了帝都,繼續和泰勒一起把這座鉆石礦的大門給關上,不讓屬于他們的金錢被別人拿走。
商總會的批文下來之后不僅帝國央行有一份,貝利托這里也有一份。他看完所有的批文之后松了一口氣,這件事算是定下來了。雖然在這個過程中出現了很多的意外,比如說杜林搶購那些保單,比如說西部本地土著富豪也參與了搶購保單,比如說連帝國央行都參與到了這場瓜分勝利蛋糕的商業行為中,但最后他還是贏了——一部分。
這已經能夠讓他非常的滿足里,從帝國央行的口中搶奪食物讓他在南商行內聲望大漲,很多人都覺得這是很提氣的一件事。現在他們也已經知道了在貝利托沒有得到消息之前,其實帝國央行就已經和內閣達成了一系列的交易,前往西部準備總攬門農留下來的大麻煩,他們才是“第三者”,這是一個偉大的勝利。
既然批文下來了,那么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首先就是確定自律委員會的機構組織和成員名單,然后聯合商總會向社會各界發布這一事實,緊接著就可以找杜林談談把他手中的保單回購過來,他們一點也不擔心杜林不點頭,因為他不具備進入保險行業的標準。就算他具備了,在保險行業自律委員會的干涉下,他的標準也是不夠標準的。
為此兩大行在和平酒店這個具有極高政治和商業意義的酒店三樓,召開了這次保險行業自律委員會成立大會。除了貝利托和泰勒以及那七名散戶之外,還有一些來自社會上的“熱心人士”參與,比如說南商行的人,和帝國央行的人。
如此重要的會議理所當然的要以高規格舉辦,委員會籌備組不僅包下了整個三層,還邀請了近百家記者和報社,以及一些真正的社會各界“熱心人士”來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