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凱樂先生來說現場的騷亂不是問題,問題是他在聯邦內特殊的地位不能夠被動搖。
二十多年前他懷著必死的決心來到帝國開設了帝國第一家聯邦人的酒店,并且獲得了空前的成功。當時他的家人,他的朋友甚至是他養的狗都不同意他來帝國,但他還是來了,是愛嗎?是責任嗎?
不,是為了投機。
一場侵略戰爭讓聯邦人意識到了帝國的空虛,也讓聯邦商人在帝國內看見了大量的商機,比聯邦多的多的商機。當時帝國正處于政治改革中,大量從貴族手中釋放出來的社會資源就像垃圾一樣堆放在無人問津的角落里,這些東西一旦運營起來都是無窮無盡的利潤。聯邦的商業比帝國要發達的多,對于如何賺錢的方法方式也更多。
當時的凱樂先生在聯邦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如果他不找到一條能夠突破自己的道路,他這輩子也就是個不大不小的商人,然后他發現了這個機會。
他沒有想過自己這么做會讓國際上的形勢產生怎樣的變化,甚至他覺得帝國和聯邦在戰爭之后可能還要持續很多年的冷戰狀態,可他的出現,卻成為了他自己都想不到的重要節點。他改變了本來或許應該持續十幾年到幾十年的冷戰,因為一個小人物的作用兩個剛剛發生過戰爭國家之間的關系居然莫名其妙的破冰了。
當時有人說凱樂先生是天主給人們的啟示,并且這種說法還非常的盛行。
最終凱樂先生發了財,他之所以發財并不是他經營的凱樂門和一些其他生意讓他賺到了大錢,是他無心之舉獲得的特殊地位讓他具備了發財的權力。
凱樂先生是快樂的,他不僅有了錢,還成為了人人尊重的商人,更是帝國和聯邦的國際事務顧問,經常出入帝國和聯邦代表著國家權力的建筑物中,他所有的一切都來自于他的地位。
現在,有個人正在企圖破壞他的地位,這讓他感覺到憤怒的同時,也有一絲自己都說不上來的心悸,他一邊看著杜林年輕的容貌,一邊問自己,這是孤立事件嗎,亦或是某個不為人知的計劃陷阱之類的?
杜林也沒有想到凱樂先生居然會這么快趕來,他多少還是有一些意外的,隨后笑著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招呼,“凱樂先生,你好,我非常有興趣和你坐下來聊一聊,但是……”,他抬起手臂露出手腕上的手表,“我接下來還有兩個非常重要的會議要參加,對于你的邀請我只能說抱歉,但是我相信我們會有機會好好的聊一聊。”
“再見!”
杜林搖上了窗戶,都佛一踩動力踏板,車子緩緩離開了停車線,混入到車流中消失不見。
凱樂先生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他看著密集的車流發了一會呆,轉身回到酒店里。警察們正在維持秩序,他們抓了一些年輕人,這些年輕人貼著墻邊蹲了一排,每個人都被手銬銬住,臉上到沒有被警察逮捕后的沮喪,但也沒有什么笑容,平靜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