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贏了,起訴書中涉及到的賠償金額要按照百分比作為額外的一部分費用支付給律師,通常在百分之十二到百分之二十之間,有時候會更高,甚至有百分之五十的案例。
打輸了,同樣需要支付這樣一筆費用,當然費用在賠償金額的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三之間,除此之外無論輸贏都必須支付雇傭律師的費用。收集證據需要費用,整理資料需要費用,制定辯護方案需要費用,最后站在法庭上辯護還需要支付費用。
無數的費用加在一起,可能銀行賠的錢都不夠給律師的。
當然,如果原告有錢,能夠和他們把官司拖下去的,比如說像杜林這樣的人,他們也沒有什么好辦法。當風險過高的時候及時的止損就是銀行的行為準則,能打贏就打,看上去好像打不贏就不打了,畢竟銀行打官司也要錢。
今天他們討論的官司和以前都不一樣,就是因為杜林有錢,很有錢!每個月從伊利安和奧迪斯市流出來的巨額資金都流入幾十個不記名的賬戶中,銀行方面初步為杜林評估了一下他的身家,大概在兩億到三億之間。
這些不是指他的現金,是包括動產和不動產所有加在一起的評估,并且踢出了非法所得的那部分,那部分是不能夠計算在賬面上。其中最大的資產來自于奧迪斯市的不動產,杜林當初用十萬塊一個區的便宜價格在奧迪斯市拿下了六個區的土地,差不多把整個城市繁華的地段都包全了。這些地皮的價格正在快速的提升,可能隨著奧迪斯市的發展和吸金能力,要不了多久僅僅是這些地皮就能夠值五個億或者十個億。
和這樣一個家伙打官司不是一個有意思的事情,根本找不到虐人的感覺,只能有被虐的感覺。
“你們認為我們有必要和他打這樣一場官司嗎?”,三位執行理事長都出席了會議,包括了另外四名理事長,還有幾名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無法趕來,但都派了代表。理事幾乎全到齊了,泰勒還看見了一臉輕松的菲利斯坐在最后面和另外一個理事說悄悄話。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帝國央行法務部的部長,同時也是理事會的理事身上。他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必須和杜林打這樣一場官司,并且同時起訴杜林觸犯了《反壟斷法》和《反行業操縱法案》,除此之外我們還需要起訴帝國專利局,控訴專利局和杜林權錢交易,將一個從來都沒有過的分類注冊成了專利。”
老人抿著嘴想了想,“我們需要怎么做,我們能夠得到什么,我們會失去什么?”
整個會議室只有這兩個人的聲音,其他人都緊緊的閉上了嘴巴,除了坐在最后的菲利斯。
“杜林起訴我們的官司按照以前的方式拖下去,把重點放在另外兩個案子上,不管是哪一邊成功了,我們都可以直接打破杜林制造的專利標準和專利壁壘。”,法務部的部長曾經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律師,一生中審理過上千件案子,現在他年紀大了干不動律師函,轉到帝國央行來做法務部的部長,但這不代表他已經沒有用了。
豐富的經驗和閱歷讓他一眼就找到了杜林現在存在的一些缺陷,只要能夠打破它,杜林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