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錢都是不連號的舊鈔,在過去三個月內它們并沒有通過任何一家銀行進行流通過,換句話來說這些錢都存在于這個帝國,但是沒有人知道知道這些錢現在屬于誰。”
“你知道為什么很多幫派份子在交易的時候都喜歡用這樣不連號,短暫時間里沒有流通過的舊鈔嗎?”,杜林提出了一個具有一定專業性的問題,當然面對這個問題社會服務局的官員除了搖頭什么都做不了,他是真的不知道。杜林把手中的錢丟回到桌子上,和另外四沓疊在了一起,“因為這些錢可以避開銀行方面的追蹤,我不太確定銀行方面是如何追蹤這些編號的,但是我知道他們一樣有操作的死角,那就是這些錢在短時間里沒有進入過流通范圍。”
“換句話來說,它們掌握在任何一個人的手里都是合法的,沒有人能夠證明這些錢的持有者持有這些鈔票違反了任何法律。同時,它們在重新進入流通環節的時候,也不會引起任何的麻煩。”
“比如說……”,杜林看著這名官員,官員也撕了撕領口,“如果它們在你的手里,也是合法的,沒有人能夠證明你不應該擁有它們,他們做不到這一點,那么一切都不是問題。”
官員的呼吸有一點急促,在兩年前,反職務犯罪法案還沒有通過前,他的實際收入很高,是現在的幾倍,但是反職務犯罪法案通過之后,他的收入就銳減了很多,以至于他拋售了一棟房產來還付銀行的貸款。那個時候收點錢辦點事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現在讓他很為難,“杜林先生,我不確定……而且即使從我的立場上愿意幫助你,我也無法改變現在的局面。我只是一名具體辦事的人,雖然有一點小小的權力……”
“這不重要!”,杜林從矮桌下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手提袋,把那些錢裝了進去,“你只需要告訴我,誰能夠做出決定,并且把他約出來我們一起吃一頓飯就行了。你會了解我的,我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也是一個非常樂于交朋友的人,我們現在是朋友了嗎?”
他已經把錢都裝進了一個不起眼的牛皮紙的手提袋里,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社會服務局的官員看了看那個紙袋,眼神里充滿了渴望。他的思想正在做劇烈的斗爭,他不想收杜林的錢,因為他不知道收了杜林的錢會不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這等于把一個把柄交到了杜林的手上。今天可能只是幫他約某個人,以后或許還會做其他事情。
但是他又很眼熱,同時也知道杜林是個不好惹的人。他已經聽朋友說過杜林在凱樂門里發生的故事了,凱樂門在帝都的地位非常的特殊,以至于一些普通的帝都官員都不敢在里面撒野,可杜林做到了。他不僅讓人沖擊了凱樂門,第二天還有人看見被打的像一坨狗屎一樣的小凱樂先生,這就證明了杜林的能量和能力。不收錢是一個很簡單的決定,但是這個決定有可能會帶來一系列嚴重的后果,聽說杜林有時候很記仇,而且很小氣。
杜林看著他臉上的掙扎,用開玩笑一樣的口吻笑問道,“你在拒絕我的友誼!”
這句話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社會服務局的官員咬了咬牙,擠出了一絲笑容,再次伸手和杜林緊緊握在一起,“不,我在想如何感謝您的慷慨。”
“慷慨嗎?”,杜林哈哈大笑起來,他把手提袋交給了這個家伙,“你說的很對,我是一個慷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