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電話的人把手中的報紙放到柜子上,苦笑著說道,“看上去杜林好像和南商行達成了某些我們不知道的協議……”,他偏頭看了一眼今天的帝國日報,日報頭版頭條上的標題讓他感覺身體就像被掏空一樣——《對手戲》,副標題是《杜林撤銷對南商行侵權的訴訟內容》。這個標題的內容就像是它的紙面意思,南商行現在擺脫了官司的麻煩,把壓力全部都轉給了帝國央行,現在的官司不再是群戲,只有兩個對手,杜林以及帝國央行。
與此同時,南商行和杜林在一定程度上一定達成了不可見人的交易,甚至有可能在必要的時候南商行也會站在杜林的立場上向帝國央行施壓,包括動用社會資源讓帝國央行變得更加難看,以及推動三起訴訟的最終走勢。
以前帝國央行狙擊過南商行的那些銀行家,這種差點把他們擠兌到破產清盤的仇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夠放得下的,加上南方很多商業大鱷對北方封閉的市場的垂涎,對帝國央行一些投資行為的不滿,這極有可能會演變成一場大規模的惡性競爭。即使這種可能小于萬分之一,也絕對是一個很大的危險。
老人胸口劇烈的起伏,兩人都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老人胸口起伏的不那么明顯了,他才吐了一口濁氣,說道,“我要知道他們做了什么,還有,你們要給理事會一個解決的方法,我不想聽那些老的東西,給我一點新鮮的。”
一整天所有的報紙都在報道這個消息,南商行在派出談判團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如果他們能夠和杜林談下來,就快速的讓民眾知道南商行也是受害者,但是他們不參與杜林和央行之間的官司,保證自己在最佳的位置上,無論誰贏誰輸他們都不會有任何的損失。如果談不攏,那么他們就會宣傳另外一套東西,比如說杜林的黑歷史,以及為廣大民眾“普法”,讓他們知道杜林現在在官司中是站不住腳的,他就是一個專利流氓。
然后和帝國央行一起把杜林重新逼回談判桌上。
是的,他們不打算真的和杜林完全撕破臉,因為那不值得,甚至誰都不敢保證這場官司最后的走向,所以他們需要杜林回到談判桌上繼續談下去,最后拿下他們想要的東西。
杜林的配合讓南商行占據了極大的優勢,被動變為主動之后南商行內部的一些人也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比如說幫助杜林壓一下帝國央行,并且擁有這種想法的人也越來越多。
道理很簡單,如果不考慮其他不能見光的手段,只談商業競爭,杜林完全不是南商行的對手,同樣南商行也不是帝國央行的對手。幫助帝國央行走出困局然后騎在自己頭上,不如幫助一個注定不是自己對手的年輕人,來牽制帝國央行,他們只需要付出不多的代價即可。到了那個時候進一步可以從帝國央行的地盤里撕裂一部分吞下來,退一步也能夠保證自己的利益不受侵害,這是一個很好的局面。
上午十點鐘,比杜林給出的最后期限還要提前一個小時,安格里奧就帶著律師團來到了杜林的莊園,審查合同文本是否有什么增加刪改都交給了律師們去做,他們這些大人物在花園里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