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特皺起了眉頭更加的煩躁甚至是暴躁起來,如果讓娜提雅知道他一直在欺騙她會發生什么?他好不容易樹立起來新的家庭形象恐怕會毀于一旦,他不想那樣,更不想那群人拿著他簽了字按了手印的“賬單”找上門來讓他難堪。
他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心頭的情緒,耐著性子說道,“聽我的,親愛的,留在這里,你有人人都羨慕的工作,南商行的高級合伙人,瞧瞧,多么的氣派,何必去北方那個落后的地方?”
“我的工作已經交接了,我現在不再是南商行的高級合伙人了。”,娜提雅從交接過工作離職開始,她就失去了高級合伙人的身份,她也敏感的意識到,自己的丈夫這么反感離開這里,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突然之間腦海中一點靈光閃現,她手動的動作一頓,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丈夫,看的華特都有一點發毛,才問道,“安格里奧先生告訴我你欠了一筆賭債,是不是有這回事,你欠了多少?”
當一個人反對你的理由都不成立,還在毫無理由的反對你時,說明他隱藏了真正的原因。娜提雅不是傻子,只是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丈夫會欺騙自己,如果連最信任最親近的人都不能相信,需要質疑他說的每句話,揣測他這么說有什么目的,那這就不是夫妻,不是過日子。
華特突然間陷入到沉默當中,這讓娜提雅心中的不安快速的膨脹起來。
“我……”,他突然間感覺到了一絲畏懼,可緊接著就是憤怒……。
在另外一個房間,年輕人在牌局的組織者耳邊說了一些什么,剛才電話鈴響過,他回頭有些訝異的看了一眼年輕人,然后用充滿了歉意的口吻和牌局中的游戲玩家說了一聲抱歉,走到了另外一個方面,撥通了一個電話。在確認了娜提雅已經失去了南商行的高級合伙人之后,他走到一副懸掛在房間里的畫作旁,推開畫作,露出了里面的保險柜。打開保險柜后他拿出了一個賬本,翻到了華特的那一頁。
厚厚一沓有華特簽字按手印的借條非常整齊的按照時間順序碼放在一起,他掃了一眼賬本,這半年時間以來,華特在他這里一共欠下了七萬七千六百塊,不包括利息。他挑了挑眉毛,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那么現在華特先生應該支付他過去的欠賬和利息了。
娜提雅辭去了工作丟掉了高級合伙人的身份,這意味著他沒有了利用價值,垃圾就應該掃進垃圾堆中。
他把這一頁單獨取出來,包括了欠條和利息的計算,一起塞進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