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伯特愣了一下,然后低下了頭,“是,我知道了,杜林先生。”
杜林讓人叫上了準備休息的娜提雅,坐著車離開了,連司機都留了下來,換成自己人開。本來杜林是打算在這里休息的,但是與阿爾伯特簡短的一番對話讓他發現這個家伙似乎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這不是一個很好的苗頭。這里不是帝國,沒有前仆后繼愿意為他去死的瓜爾特人,他的安全就必須放在第一位。這次除了他明面上帶來的人之外,還有薩維帶著一個分隊偷渡過來,人數也就一百多人。
杜林不敢帶太多的人過來,他本來就有點“聲名狼藉”,如果帶來的人太多有可能會被密切的監視。偷渡其實也不安全,那些蛇頭大多數都官方勢力都有勾結,就像帝國東海岸的蛇頭,他們每次帶人入境或者離境的時候,都會預先和海軍以及杜林打個招呼,告訴他們自己帶從什么地方帶了什么人過來,或者打算把一些人帶去什么地方。
地下世界有地下世界的秩序,很多地下世界的人認為與官方勾結是一件非常恥辱的事情,但是看看那些做大的幫派和勢力,有幾個是純粹自己玩自己的?特耐爾的歌多爾這樣雄霸半個城市地下勢力的首領,不一樣和市政廳那些人有聯系?沒有他們的許可,哪個幫派能夠膨脹的那么大?
阿爾伯特模糊不清的態度讓杜林起了疑心,這不是一個好消息,但同時也是一個好消息。
他突然感覺到有一絲蛋疼,為什么這些人永遠都不懂,他們所擁有的東西都是杜林給他們的,他們卻想要做出違背杜林意志的事情,難道他們不知道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嗎?
站在別墅二樓的窗臺邊望著兩輛車離去,阿爾伯特收回了目光,他走到沙發上坐下,雙手插入發際線向后推去,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頹廢。
他已經習慣了聯邦的生活,沒有剛來時的惶恐不安,他已經習慣了被人們拱衛著尊稱他“阿爾伯特先生”或“議員先生”,他習慣了奢靡的上流社會生活,習慣了在聚光燈下推杯換盞的交際往來,習慣了坐擁一個商業帝國的成就感。
現在,這一切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隨風而去。
他該怎么辦?
他也很迷茫,他手里的這些東西,他所擁有的股權,都不是他自己的,那些匿名股東才是真正厲害的人物,有時候阿爾伯特懷疑,這些人也是杜林安排的棋子。
以后的路,到底在什么地方?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快速的起身走到書柜前,打開了書柜,將一枚紐扣大的胸章拿在手中摩挲,然后走向了書桌。